祈爵上前拉住她的手,似乎像给她力量。楚可昕没挣脱,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有个人能支撑着她。
行车记录仪闪着时间表,没有什么声音,隔了好就也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直到过了五分钟,有人从墙上攀岩而上,到了二楼的阳台后又攀着几处钢筋成功到了三楼。
那身影看起来是个女人。
这个人让别人看,不见得能认出来,但是她楚可昕可以。
因为这个人,和楚可昕朝夕相处了整整二十年,可她却从没有看透她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罪恶的夜幕里,终于那人终于从三楼的阳台下来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落到地面时,能看清带了大口罩,只留了一双大眼睛,即便是这个时间点,干着这档子肮脏的事情,楚伊伊的眼睛,也含着一份楚楚可怜。
楚可昕视线朦胧,是啊,她怎么会去选择相信一头白眼狼。
她闭上眼睛,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流。
她太宠爱这个妹妹,却忘了她们并非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孩子。
楚可昕咬着唇舌,口腔里是浓郁的血腥味道。
“那天只有姐姐在场........”
“姐姐你怎么能下这样的狠心,即便爸爸打你了,你也不该将爸爸.......”
“姐姐,你去吧,好好改造,我等你出来.....”
楚可昕空洞无望的眼睛看得祈爵发涩。
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抬起头时,甚至能想到楚天南看着自己疼惜的小女儿一根一根拔掉他的管子。
楚可昕微微一闭眼睛,晶莹的泪水啪嗒一声落在木地板上。她望着窗外的天,明明是明媚的阳光,却无法照亮她冰冷的心。
她想起拿了钢琴比赛一等奖的楚伊伊,蹦跶着跑到她面前,将奖品里的皇冠送给她,“姐姐,你不是可喜欢这个皇冠嘛,我比赛赢了,送给你。”
她想起有一年,她被一群小流氓跟踪调戏,和她一起出来的闺蜜早就吓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只等下她一个人。刚好在街对面的楚伊伊看到了,匆匆跑过来,将一杯奶茶扔在那个小混混头目的脑袋上。也就在跆拳道馆里学了几个三脚猫的功夫,她就冲上去和人斗殴。楚可昕害怕的紧,看着那小混混的头目,要打楚伊伊,她吓得一口咬住那人的手臂不肯松开。小混混用一瓶酒瓶子砸向她,楚伊伊看都没有看一眼,就撞开了她,挡下了酒瓶。那一抹红色终究是曾了楚可昕心里抹不去的疼。
像是一根倒刺,每一次轻轻拉起,都会牵扯起血肉,疼得楚可昕无法自持。
楚可昕双手捂住脸,喉咙的哭声呜咽,里面的悲愤和伤心无法倾泻。
祁爵紧抿着唇,上前搂住她的身子。
她的两个肩膀不停抖动,就是没有哭声出来。
祁爵将已经腿软的楚可昕抱起来,“哭出来,难受就哭出来!”
她咬着牙,昔日温情的家庭生活恍若还在眼前。眼泪像是一场蓄起的洪水,终于被放开了水闸,她咿呜一声哭了出来。
楚可昕的胸紧贴着祁爵健硕的胸膛,祁爵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她的后背,有一种莫大的暖意顺着她的身子身,慢慢到了她的心。
她这幅样子,连李觅看了都觉得心疼。
祁爵敛了神色,把目光落向李觅,“将这些资料收集起来,有把握将楚伊伊扔进监狱吗?”
“当然!这些资料足够她坐到牢底坐穿!”
祁爵将楚可昕抱回家的时候,她一直在哭,哭的累了,就昏睡过去。
这档子事情任凭换了谁都受不了。
她原本对祁爵抗拒的很,这天却出乎意料地主动搂着祁爵,也不知道是清醒还是糊涂。
祁爵问了半天,才晓得,原来楚可昕同楚伊伊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当年楚伊伊的母亲是个舞女,有一回在一次局理设计了楚天南,成功怀上了楚伊伊,她生了楚伊伊以后过了3年,将孩子送到了楚家,敲了好大一笔钱。
正因为这个事情,楚可昕的母亲虽然接受和收养了楚伊伊,但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去世了。
正因为这个原因,楚天南对楚可昕一直怀着一种亏欠之情。将对妻子的爱和孩子的爱统统给了楚可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