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心甘情愿,更不能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啊。
其实她今天也不是非拿到手不可,既然司城忠已经同意了,也是迟早的事。她只是觉得,苏夫人和司城静不可能这么爽快的给她,加上知道司城忠不在府里,她只是想来示威而已。
苏夫人趁机对司城静小声说道:“我已经请来了族长,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过来。”
司城静知道后,更加有把握了。
命人拿来了御赐的酒盏,司城静说道:“长姐,这嫁妆还入眼吧,不知这些够了吗?”
司城姝不甘示弱:“既是爹的意思,想必他已经有了打算,就不劳妹妹费心了。”
司城静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酒盏,还真舍不得啊。
走过去拉起司城姝的手说道:“既是长姐看上的,妹妹又怎能夺人所爱呢。”
俯身在司城姝耳边,轻轻说道:“今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从司城静的嘴里,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可听着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司城静用力扯出司城姝的手:“长姐,你可得拿好了。”
司城姝想用力的摆脱,可这正中了司城静的下怀。
哐当一声,酒盏应声落地。
随着众人的齐声惊呼,司城姝也吓得双手捂住了嘴:“怎么会这样?”
“长姐,这可是外祖父最心爱的东西,是皇上御赐的,你怎么可以将它摔碎!”司城静假装失声痛哭。
“是你,是你自己故意的,凭什么怪我!”司城姝也是真的急了,这可是要对当今皇上的大不敬啊,弄不好是要杀头的。
“你......”司城静使劲跺脚,转身跑去了苏夫人身边:“娘,这可怎么办啊,要是外祖父怪罪下来,静儿该怎么办啊。”边说边哭。
“族长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皆是一愣。
容氏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司城姝行礼:“族长好。”
紧接着又是一个声音:“这是谁干的!”
“影儿?”
“表姐!”
司城静和苏夫人同时喊出声,假装惊讶的看着来人。
族长看着容氏母女先于苏夫人请安,心里原本还很高兴,看来司城忠宠爱这对母女不是没有道理的,确实很懂事。不过帝师府的人,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况且,他们也根本得罪不起。
司城静原本也是想请安的,可看到容氏狗腿似的迈出去了,就成全她们吧。
苏沫清看了一眼众人,继续冷声的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砸我帝师府的东西,是当我们帝师府没人了吗?”
本来就是一身的沙场气息,再加上此刻愤怒的语气,众人都觉得,这个郡主周身的温度,都要比其他人低上好几度。
“表姐,长姐说爹要将帝师府送我的嫁妆分一半给她,还指明要当今皇上赏的东西,静儿不肯,她们就来抢。如今库房的册子本就是归容姨娘掌管的,静儿都没看过一眼,若不是听外祖母提起,根本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司城静看着苏沫清,无比委屈的说道。
不就是装可怜吗,谁不会啊!
“真是胆大妄为,连御赐的定西都敢抢!”苏沫清最看不得这种侍宠生娇的人,一个小小侧房,以为凭着那一点点宠爱,就可以不顾身份地位行事了?
“二小姐,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乱说。”族长半是威胁的提醒道。
“大逆不道,若不是她们有物品清册,又怎会知道里面有御赐的东西,还偏偏拿了这些东西出来。”苏沫清冷冷的说道。
族长此时也停顿了下来,他之前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可终究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料今日却遭此祸事。
如今司城静更是皇上亲封的郡王妃,可不能照顾不周啊。
司城静无惧地对上族长的眼神,这件事本就是她们挑起的,自己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怕什么。
“族长若是不信,大可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再说了,难不成还是我主动将嫁妆送出去不成?”司城静反问道。
一时之间,族长也不好再做评判,毕竟司城静说得有道理,况且苏夫人今日请自己来,就是来清点登记嫁妆的,不会如此的不分轻重。
苏沫清看着满脸委屈担忧的司城姝说道:“就凭你,也配得上我帝师府的东西,还是说,这司城府一直都是如此地不分嫡庶,宠妾灭妻?”
“方才我听到,这司城府不归苏夫人掌管,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