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果然还是容姨娘恩宠有佳,恐怕娘的主院都比不上这里呢。”
司城静不等下人通传,径直走进了容氏的院子。
“哪敢,妾身这里怎能和主院相比呢。若是这话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对主母不尊呢。”
不尊?你又何时尊过?你恨不得弄死我娘,好自己当上这一府的主母吧。
“看来外祖母说得没错,规矩是要时刻点醒着,别人才会记着。”
容氏看着司城静那张笑嘻嘻的脸,恨不得现在就去求了逸郡王,让他娶了司城静。一旦这样,司城静的死期就不远了。
“二小姐未经通传,就到我院子里来,这也是规矩?”容氏讽刺道。
“当然不合规矩,我这就向爹请罪去。不过,容姨娘您未经同意,便私自扣了主院的人,姨娘您恐怕,也要主动向爹禀告呢。”
因为之前的几件事,司城忠已经劝过容氏要安分守己了,所以她现在,是断断不敢再惹司城忠生气的。
容氏没想到,司城静这么快就过来要人了。
她赶紧吩咐下人,将素锦带上来。
反正她也没想怎样,她只想将绣荷换回来。毕竟,绣荷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把她放在司城静身边,终究是太过危险。
“虽然你是嫡女,可丫鬟终归是丫鬟,犯了错就该受罚,二小姐你说对吗?”容氏开始谈判。
看到素锦没受伤,司城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容姨娘说得没错,犯错就该罚。只是不知素锦犯了什么错啊?”司城静问道。
“你的丫鬟不长眼睛,把妾身的衣服弄脏了,那么好的一件衣裳,上面满是药膏,你说是不是故意的?”
容氏一字一句的说道。
药膏?看来扣人是真,还毁了我的药让我无法痊愈,真是一箭双雕啊!
“是吗?不知弄脏了姨娘哪件衣裳,本小姐吩咐人洗好就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司城静终于知道,为何觉得今天用的药,跟以前感觉不一样了。
原来是被当做证据,弄在了容氏的衣服上,顺带着陷害了素锦。
不过这样看来,自己身边有人不干净,是时候清理下边的人手了。
容夫人这招,真是一石二鸟啊。
一来,连辰郡王送给自己的药,都敢动手,可见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呢,也间接的告诉下人,司城府里,还是她容氏最大。
二来,自己身边的药,只有素锦才拿得到,这便给了她带走素锦的理由。
不过,她司城静也不是吃素的。
“如此说来,当真是我身边的丫鬟大意了。”司城静赔笑道。
“不知姨娘,想如何惩罚素锦呢?”
这么快就坐不住了?还想跟我斗,你还太嫩了。容氏心想到。
“二小姐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呢,这药要是没了,可就不好了。不过呀,这全都是怪当奴才的不小心,伺候不周到,得好好调教才是呢。”容氏装模作样的说道。
哼,只怕你巴不得我毁容呢,刚好给了你一个把我许配给逸郡王的借口。这药,你早就想毁了吧。
不过面上,司城静还是洋溢着笑容:“容姨娘说得是,我们这些做主子的,有时候啊,确实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在奴才手里了呢。”
司城静意有所指。她相信,容氏能听得明白。
“我今日将她扣下,也不想为难任何人。你的丫鬟你自己调教,毕竟是服侍自己的人,旁人调教的怕是也不合自己心意吧。”
果然是这样,看来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怕是绣荷知道不少秘密吧。
不过,容氏,你坏了我的规矩,就不是你说了算,得按照我的方式来!
“是啊,容姨娘,做错了事就该罚,这是规矩。”
又朝跪着的素锦说道:“你今日犯错,原是你活该,若是容姨娘肯原谅你,我也不追究。但若是得不到容姨娘的谅解,我和夫人都救不了你。”
容氏看到司城静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都舍的出去,心下又是一惊,她果然不是以前的司城静了。
若换在以前,她是万万不会让她的贴身丫鬟受委屈的。
“是,奴婢知罪,奴婢愿领任何责罚。”
素锦当然知道,二小姐是为了就自己,才将计就计的,她断然不会弃自己于不顾。
“容姨娘,素锦原是兄长赐给我的人,如今犯错受罚,怎么都是应该的。不过等长兄回来,还望姨娘向兄长说明,免得让兄长误以为,是我不喜欢他的人。”
司城静把兄长搬出来了,是因为在这个府里,除了司城忠,就以司城业为尊了。
容氏也知道,若是自己算计了司城业,司城忠就会第一个找自己麻烦。
“二小姐,我看不如这样,自己的人,还是自己调教的好。我将素锦归还于你,至于绣荷呢,也让我自己来管教,如何?”容氏对司城静说道。
“这样啊,不过容姨娘可能记错了,绣荷不在我这,那日在那么多下人面前,是夫人将绣荷带走的。我若现在替她求情,只怕旁人会指责我不孝呢。”
容氏气急,她没想到,司城静如今,竟会有这么多心眼。
有司城业在,容氏根本不会拿素锦怎样,所以容氏的这盘棋,从一开始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