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何明蕊拿了点零钱,随后就出了医院,这里离我公司不算远,我打算穿过天桥到马上对面去搭公交车。走了几步,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来了电话。
派出所的民警总算出警了,问我具体位置。
我真是无语得很,就他们这种出警速度,够我死十次了。电话里,我语气有点冲,抱怨了几句。
谁知道,民警脾气更大,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了我一顿,说肯定是我穿得太暴露引起了歹徒的注意,还说这种案子一天要发生十几起,根本就没有立案的价值。
我想质问几句时,那民警撂了句话,说你要是有那精力就自己来派出所报案,不过,被抢走的包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电话挂了,我站在天桥上,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这算怎么回事?这就是我们的人民公仆么?带让不让老百姓有点安全感了?
站了一会儿,太阳晒得头晕,我撑开了太阳伞,带着一肚子的火继续往前走。
搭着公交车回到公司,我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人倒霉的时候,那真是怕什么会来什么。我才踏入办公室,杜格非就迎面走来。
“蒋晓谷。”他面无表情。
“杜主管。”我后背有冷汗往下淌,这下完蛋了。
“你请假了吗?”他淡淡的问我。
我捏着手指:“我,我给您打电话了,我,被抢劫了,脚崴了,去了医院。”
杜格非笑了一下。
我看着他的表情,真是欲哭无泪,妈的,要杀要剐一句话,别这么折磨人成不?视线余光中,同事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
“到我办公室来。”他说完就转了身。
我垂下头,走了几步把太阳伞放回了自己办公桌上,然后朝杜格非的办公室走去。
“晓谷。”苏玲轻轻拉了我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
“挺住。”她低声道,“老杜可能更年期提前了。”
我没说话,抬步继续往前走。
“杜主管。”我敲了一下虚掩的办公室门。
“进。”杜格非简洁道。
我进了他的办公室,他坐在会客区,我暗自捏了捏手心,然后走了过去。
“坐。”他指了指侧面的座位。
我挨着椅子坐下,心情实在忐忑,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这个季度的考核要开始了。”杜格非道。
“是。”我紧张应道,能不通顺利通过考核,意味着年终能不能顺利拿到奖金。我跟谁过不去,也不敢跟钱过不去啊。
“你这段时间的状态并不好。”他又说。
“杜主管,我一定尽快调整。”我急了,他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就要判我死刑吗?
他靠到沙发上看我,也不说话。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联想到此前同事们开的玩笑。我感觉心猛的一沉,我去,他不是真的看上我了吧?要对我强行骚扰?我要是不从的话,他就给我小鞋穿?
“蒋晓谷,我记得年初的时候,你递过申请,想去销售部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杜格非开了口。
杜格非此话一出,我心里更忐忑了。年初的时候,他那样阻挠我,现在主动提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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