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出去,一定会被监控录下来。我们调出录像查过,她在17号晚上20:40分进入小区后再也没有出去过。”
不等时骏要开口,忽听电话那边传来老王的声音:“所以说,范羽艺要下毒必须是在17号晚上09:00左右的时间。”
估计是霍钢把老王赶走了,时骏又听到他的声音:“这不合理。死亡时间是04:30——05:30,死者胃部发现的鸡蛋羹量与碗里剩下的不符合,说明死者在中毒之前吃过一次鸡蛋羹。假设范羽艺在19:00左右下了毒,那么谭妍的死亡时间就不该是04:30——05:30之间。”
深深吸了口气,时骏也开始觉得头疼了。他说:“现在唯一困扰我们的就是下毒时间以及手法,涉案人之间的关系你去调查吧,我负责这两件重要的事。”
电话里传来霍钢严肃的声音:“这案子已经被媒体捅出去了,上面施压,要我们48小时内破案。老局长介绍了一个姓林的心理专家来帮忙,但我不想借助他的力量。时骏,有些话我不方便在局里说,等一会发到你短信上。看看我们的想法是不相同。”
闻言,时骏笑了:“好!也许我们是殊途同归。”
等着霍钢的短信,时骏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谭妍的画室。画室里非常杂乱,满地的素描和一次性餐盘餐碗,一个画架立在角落里,上面是一副成品,画着冬季的落日,落日下面是万家灯火以及坐在椅子上的孕妇。
时骏啪地一声拍打着额头,该死的,头好疼。
滴答一声,短信来了。时骏忙不迭地打开看,三五分钟后他苦笑着摇头,回复霍钢「不谋而合。多安排几个人,48小时内可以结案。」
自从接到时骏的回复短信后霍钢再也没能联系上他,他的手机关机,家里电话也无人接听。霍钢明知道他在外面查案,却总是时不时惦记着。站在谭妍家中的客厅,霍钢总是因此而走神。
老王看到霍钢拿着时骏留下的青花瓷碗盖发呆,便凑过去:“哎呦,这碗还有盖子。要拿回去化验吗?”
霍钢笑道:“不用,上面没有毒。”
老王纳闷,霍钢怎么知道上面没有毒?还是说时骏告诉他没有毒?那时骏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留在客厅桌子上的东西可不止是一个碗盖,归根结底,时骏到底什么意思?
下午三点整。
时骏看着对面满头白发的老人,苦哈哈地说:“明叔,您可别吓我,这以后我哪还敢给老爷子买茶了。”
老人笑的爽朗:“不妨事,你爸爸哪能认不出这个。再者说,他也不喝这种东西。”言罢,老人略一思索,接着说,“这东西也不常见,大药房和医院不会搞错。倒是那些小商小贩的会被黑心的药贩子坑了,你可以去郊区那边问问。”
下午六点整。
时骏在微冷的小巷里跑的满头大汗,他手里拎着好几包东西正在盘算着多敲谭秋一笔雇佣费。打着如意小算盘的时骏走到一个中年男子面前,没说的,继续买!顺便打听消息。
在差不多把老板的摊子都买下来的好处下,老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着时骏摇晃着袋子说回家泡水喝的时候,老板赶忙阻止:“你左手那袋才是金银花。”
“谢谢。”时骏笑道,“老哥,跟您再打听个人。”
看着时骏拿出的照片,老板说:“您要打听这人?这条街可没有。”
“不是,我就问问您见过这个男人吗?他来买过您的东西吗?”
“看着眼熟,记不清楚了。”
随即,时骏又拿出一张来:“这个人呢?”
“这个见过,前几天刚来过。”
好,足够了!
晚上九点整。
霍钢看着老王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面前转来转去,转的让人头晕。他忍不住笑道:“你静一静。”
“不可能。”老王根本坐不住,“霍队啊,吴美华已经来闹了两个多小时了,我看小杨她们都快疯了。这时候时骏哪去了?他怎么还没影儿了?”
埋怨的话还没吐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闯进来的人疾呼:“霍队,时骏跟卫祥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老王立刻炸毛!霍钢倒是老神在在地起了身,笑道:“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