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说没风既明的事,霍钢是不信的。而让他最为担忧的是:风既明会不会是冲着时骏而来。毕竟,时骏因为新家没装修好却提早卖了旧房,没地方住才搬到妹妹、妹夫这里来,已经有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风既明酝酿出新的计划。
霍钢说:“该区的分局把田贝迪案移交给我,我调取了报警中心的电话记录,跟田贝迪的声音做了核对。”
时骏立刻紧张起来:“结果呢?”
“打报警电话的,正是田贝迪本人。”
“不可能!”时骏毫不犹豫地反驳。
霍钢回头看了眼案发现场的方向,似自语地说:“的确不可能。法医给出了确切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20:30——20:50之间。”言下之意,9点整的报警电话,不应该是田贝迪本人。但是,声纹不会说谎。
“那说谎的是谁?或者说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田贝迪的鬼魂?别闹了大哥,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面对时骏紧逼而来的反驳,霍钢无暇顾及。他沉声道:“昨晚发现了新线索。在死者别墅内的茶室里,找到两个杯子。杯子里有水,其中一个检查出含有大量阿托品。”
闻言,时骏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尸检报告出来没有?”
“没这么快。还不能确定死者是否服用了过量的阿托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不会有人自己把阿托品溶在水里喝下去。”
有些话霍钢不能摆在桌面上说,只能在私底下跟时骏说说。他做了一个假设:假设那两个杯子,是田贝迪招待风既明时用的,那么里面的阿托品会不会是风既明做的手脚?
还不等时骏开口,霍钢已经否定了自己的假设。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风既明想要杀一个人,绝对不会使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但!时骏的表情冷了下来:“这件事跟风既明绝对脱不了干系。走,去现场看看。”
“你想穿着浴袍破案?”霍钢忍笑,“嗯,风景倒是这边独好。”
时骏红了脸,急忙跑回去换衣服。
再一次踏入案犯现场,时骏直奔霍钢提到的茶室。
茶室位于一楼最里面,连着通向后院的小门。房间不算大,二十多平米。采用了日系榻榻米的风格,简约风雅。榻榻米中间,是一张漆成古铜色的小矮桌,上面被标记了两个杯子的位置。可以想像出,当时有两个人各坐在矮桌的一边,面对面。
接过霍钢递过来的照片,时骏看到两个杯子是透明的玻璃杯。一个杯子有2/3的水,另一个杯子有一半的水。
霍钢说,阿托品就是来自那半杯水。可见,的确是有人喝了。是谁?田贝迪,还是风既明?
时骏揣着满肚子的狐疑走出茶室,看到对面也有个房间。推开门,里面的摆设表明,这是一件小型的会客室。干净整洁,好像很少使用的样子。在茶色玻璃台上,摆放着黑色的电话分机。
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一批人。其中有认识时骏的,便调侃他是霍钢的万年跟班。霍钢推了推眼镜,淡笑道:“我的跟班不是老王吗?”
老王幽灵一般冒出来,盯着时骏:“小哥,不要抢我的饭碗啊。”
懒得搭理这些没眼色的家伙,时骏戴好了手套,准备开始工作。霍钢从不在工作上拘束他,倒是老王,每次在现场见时骏都充满了好奇心。
老王积极地跟在时骏身边,问道:“茶室里还找到一样东西。”说着,神神秘秘递上已经用证物袋包好的东西。
很漂亮的一根簪子,上面镶嵌着红、黄、白、绿四色水晶,做工精巧,造型典雅。一看便知贵得要死。时骏问老王在哪里找到的。老王遥指着矮桌的桌角,说卡在下面的,光是坐着,或者是站着,完全看不到,趴下去的时候才发现。
时骏不厚道地哼笑了两声,却只问:“田贝迪有人身保险吗?或者是死后财产分配书,类似遗嘱的东西。”
“还没查到这一步呢。”老王捏着嗓子说,“怎么了,你怀疑……”
“去查一下。争取今天下午给我结果。”
老王立刻表态:“您就擎好儿吧!”
刚走出茶室,时骏的眼睛一亮。老王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时骏一脸坏笑地说:“我去看美人。”
美人?老王顺着时骏的目光看向门口,真的发现一位很美的女人。哦,死者的妻子来了。老王本要跟上,却被霍钢抢先一步。
霍钢抓住时骏的衣领直接把人甩到了后面,冷着脸瞪眼:“去看现场!”
时骏笑嘻嘻地钩住霍钢的肩膀,说:“挺漂亮个人,可惜了。”
霍钢斜睨着时骏,时骏自顾自地说,“丈夫被杀。昨晚就通知她了,她今天早上才来。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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