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骏跑到大门口的警门卫室。推开门,打开灯,好像打家劫舍一样翻找东西。范文不晓得他究竟想要找什么,只好问上几句。时骏把锈住的抽屉关上,抬起头,正色问道,“你老实说,在此之前,你多久没跟风既明见面了?”
“多久?”范文恍惚了一下,“我也是刚刚认识他。他出狱后我们才认识,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二天?”
“在他入狱之前,你们见过吗?”
“见过几次。”范文说,风既明还没入狱前也是上流社会的富家公子,虽然他很少露面,还是为不少人所仰慕。范文曾在酒会上见过他一面,匆匆的一面,连一句话都没说。
闻言,时骏狠狠揉了揉脸,忽然问:“你怎么确定现在这个风既明,是五年前你在酒会上认识的风既明?”
问题,难住了范文,甚至让他感觉到一阵阴冷的寒意。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十几天前,风既明找到他的公司提出合作项目。项目是他一直渴望的,也是他一直苦于无门的。他不在乎风既明是个刑满释放的犯人。就算风既明杀了人,也是风家唯一的继承者。他一口应承下来,俩个人几乎天天通电话,相隔两三天吃一顿饭。风既明邀请他来别墅度周末,顺便帮他解决一个难题。
“你无法确定,对吧?”时骏说,“事实上,我也没办法确定。他服刑五年,但仔细算起来,从正式拘捕他到他出狱,期间是六年。”
六年,对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很容易遗忘。更何况,是一个你非常讨厌,非常想要遗忘的对象。
从见到风既明那一刻起,时骏就在以“印象”、“感觉”来判断风既明。
六年前的风既明,始终给人非常绅士的好感。他的幽默不失涵养、他的恶意不失风度。时隔六年的再见,时骏的脑子里始终都是初识的风既明。那么,怎么确定此君即是彼君?
“我在娱乐室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只是想把你从他身边带出来。”时骏终于坦言,“我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时骏说:“从风既明的话来分析,到今天他出狱满十九天。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开起一个公司吗?”
“我问过这事。”范文说,“在他快出狱之前的半年里,他的亲戚已经帮他开起了公司。不过,法人代表不是他。他出狱后公司的主管权移交到他手里。这个没什么问题。”
时骏摇摇头,“在押犯是什么头型?都是光头,就算出狱的犯人也是才长出一层青茬儿。你再看看风既明那个发型,他额前的发都能遮住眼睛了!那么长的头发是十九天能长出来的吗?”
终于解开违和感的谜团。时骏在恍然大悟那一瞬是万分的懊恼!于岚被杀扰乱了他的思维,让他只怀疑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忽略了最基本的真相。
有时候,时骏总说:哥哥不是万能的,也有出错的时候,而且还挺频繁。但是这一次,他恨不能活活掐死自己!
“冷静点。”时骏看够了范文脸上惊恐的表情,“虽然我看出风既明是假的,但事实上,他不是凶手。”
“他不是?那,那是谁杀了于岚和王子奇?”
“杀了于岚的凶手就是王子奇。”时骏坚信地说。
范文的脸已经开始僵硬,他磕磕巴巴地问:“真,真的假的?”
“你还记得我对你那一番逼问吗?”时骏在说话的时候,打开了门卫室老旧的柜子,一面翻找一面说明当时的确怀疑过范文,因为在案发时间内,他没有人证。
其后,时骏发现凶器来自厨房。
“从你的房间到一楼厨房,单程需要一分三十秒;从厨房到二楼的娱乐室需要一分钟。
风既明离开的时间是22:55。假设,你22:55分从自己的房间出发,去厨房拿刀,到达厨房的时间就是22:56——22:58之间。但是这个时间里风既明正在检查前后门,简单点说,如果那个时间你下楼,肯定会跟风既明撞上。”
时骏根据和霍钢通话的时间推算风既明去给他找衣服、送衣服的时间,是22:58——
23:01之间。结论是风既明无法杀害于岚。而范文呢?他只能在22:58之后下楼才能避开风既明。
以此类推,范文拿了刀赶到娱乐室,时间应该是:22:59——23:01之间。而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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