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之后,问他:“你为什么不在一二楼的厕所反而跑上了六楼?”
对此,老马的回答是:“俺也想搁一楼拉,可那啥没水,咋冲?从一楼到五楼老早就断水断电了,就六楼还有水电。”
“好吧,继续说。”
老马在六楼并没有进得去厕所,他在楼梯口就听见了很古怪的声音。起先,他还以为自己遇到鬼了,最后仔细一听,发现是有人在呼救的声音。
恐惧感暂时治好了他的腹泻,他上了七楼后顺着声音的来源进了右手边第一个房间,也就是男子更衣室。
当时里面很黑,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手电照明。进去之后他找到了被关在自右向左数地二个柜子,呼救声就是在里面发出的。这个柜子被上了明锁,没有工具的老马徒手是无法破坏这把锁的,所以,他决定去三楼找把斧凿一类的工具。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更衣室的墙下看到了一具尸体。
按照老马的回忆,情况很简单。他身上没有电话,只能先去找工具打开还关着个活人的更衣柜,之后还要跑到大楼外面的工屋拿自己的电话报警。
“停。”时骏打断了他的话。恰好校长的秘书进来送茶,有些厌恶地看了眼老马。时骏直接把自己的茶放在老马面前,“老大哥,为什么当时没有先去拿手机报警?”
“那孩子受伤了。”老马回道,“就是被关在柜子里那学生被人打了,他跟我说脑袋后面呼呼冒血,我怕再晚点那学生会有危险啥的,就先把他救出来。再然后,我看那学生走路都打晃,就没让他跟着跑下去,我把他放在走廊里歇着,自己下去的。”
“你回去的时候,那个学生在干什么?”
“还搁那坐着呢?哎呀,你是没看见,脑袋后面一滩血啊,也就是搁在小年轻的脑袋上,要是我这岁数的挨一下子,早翻白眼了。”
时骏爽朗的笑着,并提议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
去往现场的路上,霍钢一直陪伴时骏左右。并向他说明目前为止得到的第一手线索。
那个被打中脑后关进更衣柜的男生叫“腾勇”也是本校金融系大二的学生,可巧的还是死者滕子文的堂兄。目前,腾勇已经被送往医院治疗,在路上有跟着去的老王打回电话汇报腾勇的口供。
据说,昨晚是腾勇21岁的生日,他邀请了滕子文和其他同学去参加生日party。他们从八点开始玩,到了九点半左右,滕子文带着其女友先行离开。其他人是在十点左右party结束时离开的。当时,腾勇多喝了几杯,就去超市买绿茶来解酒。在十点四十分左右,接到滕子文的一个短信,约他在改建体育大楼七楼见面。
“他去了?”时骏诧异地问。
“这不是废话么?他不去怎么会在现场?”霍钢好笑地说道,“他好像是担心滕子文出什么事,就去赴约了。到了七楼的男士更衣间后里面很黑,他没走进去几步就被人打晕。据他自己说晕的时候并不长,他还看过表,当时是十二点。”
“就是说,他昏迷的时候大概在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左右。我很好奇,为什么早上五点才有人发现他?”
“这小子说醒过来后手机没了,他只能喊救命,从十二点一直喊到早上五点,才被老马发现。”
00:00——05:00可就是五个小时,腾勇喊了五个小时居然才被发现,这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一路琢磨着古怪的问题,他们已经到了改建中的体育大楼。这座楼共有七层,说是改建,其实也就是翻修一下内部装潢设施问题,大楼外部也只是重新粉刷一遍而已。
站在一楼大厅,时骏问带路的工作人员:“大楼平时都是断电吗?”
“不,施工的时候要给电,晚上九点之后就会切断电源。啊,六楼是有电的。也没什么特殊原因。”
说着话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霍钢等人走了进去,时骏却还在外面。霍钢按着开门的按钮,催着他快点进来。时骏却摇摇头:“我走楼梯。”
单独一人爬楼梯,他的脑子里已经被很多谜团弄得拥挤不堪。他想知道滕子文半夜约见腾勇的真正原因,也想知道腾勇是不是真的因为担心滕子文去赴约。这些问题都要见过腾勇之后才能有结论,但现在,不是为何,时骏不想见那个被打伤了腾勇。
爬到了七楼,时骏并不急着和霍钢等人汇合。他看了眼时间,从一楼到这里他消耗了三分十四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