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楚菲肯定做了什么非法的事儿,要不然一个公司的运行不可能简单的说搁浅就搁浅。而且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
时薇又说:“楚阿姨做事非常谨慎,她担心股东暗中监视她们母女,所以不敢直接上找你。”
原来如此。时骏点点头:“好吧,我可以帮忙,但是必须见见楚菲和上官玉。时间你来安排。”
一听哥哥答应下来,时薇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并立刻奉上楚菲给她的一些资料。
时骏看了看,发现案发现场不是霍钢所管辖的区域,看来需要多费些周折了。
一晃儿就过去了几日。
这一天,中午的太阳烤的人烦躁不安。霍钢从开着冷气的车子走出来,迎面被热浪的拳头打了个正着,憋着一口气皱皱鼻子,一眼看到了蹲在广场中间那堵墙下的时骏。
“看什么呢?”霍钢把冰镇矿泉水塞进时骏的手里,跟着他一同打量眼前被涂鸦的乱七八糟的墙面,说明一些情况:“7月16号到8月9号是艺术日,这里的露天演出很受欢迎。”
“是啊。”时骏喝了一口水,笑道“凶手能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藏尸,也算是带点文艺气息了。所谓的先锋代表吗?”
“这个我可不懂。你知道的,我对艺术一窍不通。”
“谦虚,当年在学校你也是半个才子。”
“别逗我了。说说案子的事吧。你顶着日头跑这来干什么?”
说到了正题上,时骏指了指面前的墙,道:“我找到了搭建舞台的设计图。墙面与铁桶之间只有不到1.3米的距离。铁桶共有四十八个,分成东西两组,搭成金字塔形。装有尸体的铁桶在东面最下面左数第二个位置,距离墙面1.26米。铁桶被搭成的时间是7月16号早上。注意,墙面和铁桶之间只有1.26米。”
强调重复的问题并没有让霍钢表现出什么不同的反应,他只是很平淡地问:“然后呢?”
时骏抬起头来,烈日刺得他的眼睛半眯着,嘴角上翘却不见一点笑意。他的鼻子发出冷冷的哼气:“套我话?”
“小人!”霍钢笑着呛了他他一句,随即将带过来的案件资料拿给他看。
时骏没跟霍钢客气,二人上了车在冷气充足的车内翻看资料。
不多时,霍钢发现时骏脸色极为难看,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这样古怪的时骏让霍钢大惑不解。这会,已经是看完了上官磊的尸体解剖报告,霍钢迂回地问:“见过比这更恶心的尸体吗?”
“见过。”时骏说“这个还不算恶心。”
“那你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的话让时骏不悦起来,拍打着手中的资料:“这案子很奇怪,你也明白。”
“说来听听吧。”
见霍钢一副认真的摸样,时骏咂舌,却没有回答霍钢的问题。对方忽然觉得三缄其口的时骏颇为有趣,忍不住调侃他:“能让你在初期就皱眉的案子可不多。我手里还有其他案子,只能尽量抽时间帮你。自己努力吧。”
这满肚子坏水的眼镜男拍拍自己的肩下了车扬长而去,时骏磨磨牙,好像要咬下他身上三两肉似的。
离开了广场,时骏急着去见上官母女。这一路上,他不停思索着怪异的案情。
一,死者上官磊于7月2号当天去V市出差,随行人员在7月7号向V市警方报警说其下落不明。一直到8月10号在本市海滨广场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么,死者是什么时候回到本市的?是自己回来还是被人偷运回来?
二,装着尸体的铁桶。经过鉴证组的人勘察,发现铁桶与盖子之间是用过强力胶粘着的,而且四个盖抓扣也扣死了。这样就很难判断死者在进入铁桶的时候是死是活。
三,尸体因为腐烂程度严重,很难准确的给出死亡时间,只能圈出死者在二十八天到三十天前死亡。这无疑是对第一案发现场的判断造成了极大的苦难。
四,尸体并无搏斗痕迹,在颈后有一道伤口,法医的鉴定结果表明,是死者死亡后被割开的。为什么人死了以后还要割开颈后?这意味着什么吗?
五,装有尸体的铁桶在海滨广场发现。从警方的调查资料得知,广场从7月16号开始举行每天都有露天演出。那些铁桶是用来做道具背景的东西,已经摆放了十来天。那是什么时间被偷梁换柱的?又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