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将谢瑾瑜的嘴堵起来。
人群里忽然有个着一身粉色衣裙,扎着玲珑羊角小辫的女孩捂着嘴巴“噗嗤”笑出声来,随即似是故意抬高了几分声音对身旁的妇人道:“娘,您不是教导女儿要长幼有序、尊卑分明么?怎么瑾瑜姐姐要喊芙蓉姐姐‘贱婢’?难道芙蓉姐姐在这里的日子过的不好么?”虽是童言无忌,但真真切切地说到了每个人内心想问的地方,人群里也开始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了起来。
有些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传到了谢天年的耳朵里,她看着韩氏母女忽然羞愤的坐不住了,重重地干咳了两声。
谢氏盐仓的谢鹤年平日里与二房交好,替谢天年打起了圆场:“老二家的,你也别哭了。不是说芙蓉杀死了赵姨娘么?这闹腾了半天,大伙可是听了个一头雾水,可有证据?”
谢芙蓉猛然一怔,眼眸眯了眯,一抹杀气一闪而逝。一进门她便看到了湿漉漉地躺在地上,被一片白布盖着的赵姨娘。方才听到韩氏及武姨娘的话早已猜到了她们今晚玩的是什么阴谋。但自己亲耳听到还是痛恨不已。前世里只知道韩氏嘴甜心狠,竟没想到她是恶毒到了这个份上。
只见韩氏忽然试了试眼角的泪水,上前一步向外喊了声:“带进来!”便有两名家丁驾着一名蓬头垢面、满身是血的男子进来。”
谢芙蓉觉得那男子面熟,猛然想起来那男子正是府上周管家的远方表侄薛涛,素日与周管家一家并无来往,前几个月才进了京投奔周管家。当时周管家求到了韩氏那里,韩氏将薛涛安排到了京外的一个庄子上。
谢芙蓉看到薛涛衣衫不整的样子,内心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薛涛就扑了上来抱住了谢芙蓉的大腿:“姑娘……姑娘,看在咱俩往日的情分上,你可一定要救救小的,救救我小的!人可是你杀的,如今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可不能让我给你背这个黑债呐!”
人群里忽然炸开了锅。
“胡说!”素心上前,一脚将薛涛踢翻在地。
毕竟此刻素心掩藏着武功,脚下没敢太用力。薛涛没有被踢出多远,一咕噜爬起来预试继续向谢芙蓉扑过去。
韩氏猛然装腔作势地呵斥道:“大胆,休得胡言乱语,诬蔑了我姑娘的清白。”说着对一旁的两名家丁呵道:“还不快拉开!”
那两名家丁上前忙又将薛涛驾了起来。
韩氏满眼的凉意,眼角挂着泪水,一副十足“慈母”的形象:“芙蓉,你老实告诉婶儿,这薛涛说的可是真的?”
武姨娘忽然站出来:“姐姐,还问什么?这不是明摆着么?芙蓉与这下作的东西私会,刚好被赵姨娘撞见。为了灭口,赵姨娘惨遭他们的毒手。难不成是赵姨娘自己跳进池子里的?”
韩氏忽然扬天哭喊了起来:“芙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虽说你父母不在,但这么多年来婶儿可是一直把你当我自己的女儿看待。你看上了谁,说便是,婶儿为你做主。如今你做下这样的事情,如何让我向你九泉下的父母交代。”
谢芙蓉只觉得可笑。这可是韩氏最擅长的苦情戏,表面上一副慈悲善母的面容,但心底里到底有多歹毒,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若要真像她说的那样,前世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
武姨娘显然是和韩氏串通好了,一唱一和,丝毫不给谢芙蓉开口的机会,冷叱一声:“薛涛,你最好把事情的原尾好好的给大家交代清楚!若不然,拉出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