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关刀,根本就看不到威武霸气的青龙偃月刀。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否则我在街上舞大刀,一定会吓坏路人,最重要的是影响和谐,如果被民警同起抓起来去喝茶就太不妙了。
但就在我转身回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觉这个老太太有些面熟。
一瞬间我不禁想起,她不就是在十字路口烧纸时:念“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的那个老太太吗?她不就是那个被叶子暄叫来为往生者做布鞋以安心上黄泉路的那个老太太吗?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那个做碗汤就能洗脑的高手。
既然如此,她怎么看不到我耍关公刀?逗我玩呢?
我急忙回头看她,却发现她穿过人们的身体,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看着众人嬉笑的眼神,不由想,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刚才勇战厉鬼?
老太太能看懂,我已深感满足,于是摸了摸头发,彻底离开人们的视线,再次深藏功与名。
回到302后,将小黑从肩膀上放下。它便跑在一边玩去了,我拿出那张女子留下的报纸,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报纸是普通的晚报,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第一版,党政要闻,第二版,是排名第二的党政要闻,第三版,是排名第三的党政要闻,随后就是各种小广告。
如果她是先天罡气的人,她不可无功而返,至少要同我打斗一番。就算是她一见关刀就被吓走,也不可能留下一张报纸来搞笑,这样说来,她应该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又重头仔细看了一便,终于在倒数第二版的广告中看到这样一条只有标题的新闻: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跳楼?当我看到这个字眼时,马上想起了叶子暄的同学:王魁。
或许,是第一印像的原因,我不应该一看到跳楼两个字,就把罪责怪在王魁的头上,但微笑着的跳楼的,又有几个?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看透生死的又有几个?
蝼蚁尚且偷生,她为什么微笑赴死?这难道不是也像彪子一样,被控制后,便从高空做抛物线运动。
我急忙打开电脑,把报纸上的标题输入搜索中,很快出现了几条这样的新闻,点出最上面一条,内容很详细地展现在眼前:
“郑汴路一女子昨日跳楼,生前脸上带着微笑。
她身穿红色上衣,脚穿一双快到膝盖的黑色长筒靴,两只脚不时勾在一起。
她的脸不时露出笑容,这笑容里藏着什么?是嘲讽,还是伤感?还是下定决心后的决绝?
她不时回过头去,像是在和身后的人交谈,又不时扭过头,左右来回看。
在12楼楼顶坐了近两个小时后,从楼顶落到了地面。
伴随着惊叫声,她静静躺在地面上。
有人说该女子与一个男子住在这幢楼上,后来是分手,估计是殉情。
也有人说,她还穿着靴子,一个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么突然不爱自己的生命了?
还有人说:愿她的灵魂能够安息吧。”
这条新闻写的仿佛一篇散文,不过我理解这个记者的心情,为一个年轻的生命逝去而惋惜。
虽然这条新闻写的不像新闻,不过至少让我知道,这个女子的穿着与我刚才从小黑眼中所看到的女子完全一致。
我突然感觉,这个女子找我,就是想说,她并不想死。
我看了q一眼,发现叶子暄在线,便把这条新闻发给了他。
不一会,叶子暄回话:“这个新闻我已看过!”
“你怎么看?”
“月若无恨,月便长圆;天若有情,天也会老!对此,我无话可话!”
“你也认为她是殉情吗?”我问。
“你认为呢?”
“我认为她并不想死!否则她不会来找我!”我说。随后便将遇见这个女子并且试用关刀的事告诉了他。
接着,我又打了一句话:“这件事,我想起了彪子跳楼之后,吐出尸丹的事!”
叶子暄没有回答,我明白他在沉思,必竟王魁是他的同学。
五分钟后,叶子暄终于回道:“我知道你的话中有话。本来那晚我与燕熙在二马路等他,是想劝他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必竟修道者,炼金丹,可羽化成仙;炼尸丹,则堕地入魔,但一直没有等到,却不想又出现这种命案,既然如此,那么我与他路永不相同:再有相见聚首之日,便是割袍断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