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我们现在…”
“算了,你先顾好公司的事,既然副总跟问言来往密切,那这主事权就不能交到他手上,避免他跟公司其他股东接触,要是他阻止着要开董事会,就不好收场了。”
“还有,其他股东手里所占的股份份额都查清楚了,捉蛇捉七寸,拿住他们的把柄,他们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造反。”
“明白”梁森懂了陆迟年话中深意。
“那boss,您一个人住在这里会不会不方便?需要安排人来照顾您吗?”
“不需要”陆迟年脸色一冷,梁森就知道自己是问错话了。
自家boss那个脾气,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小看他,更不爱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来。
现在他问boss是不是要找人来照顾,这不等于是找死吗?
猛地一激灵,梁森讪讪的说,“那boss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出去了。”
再不走,留在这里等着挨骂吗?
梁森麻溜的离开,走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看隔壁有没有动静,确认没有,才带上了门,快步离开。
他可不能让江小姐看到他,不然boss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梁森一走,屋子内就安静了许多。
静谧到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陆迟年就静坐着。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就更加灵敏了些。
他仿佛能够听见那隔着一堵墙的隔壁,江念白正穿着拖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有可能是去做饭了,有可能是去洗澡。
他听着隔壁的声音,在脑海内幻想着她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
一想到,他们只是隔着一堵墙,陆迟年的嘴角便微微往上翘起。
真好,这个人还在他能够感知到的地方。
他再也不用靠着回忆去想念她,也不用到处找她了。
这一次的事闹得很大,他就算是想不知道都很难。
何况,他一直关注着江念白的一举一动,包括她身上发生的事。
陆迟年只是想要保护她,不想让她受伤害罢了。
真是那么凑巧,在她身陷囹吾的时候,有人邀请约瑟的学生开音乐会吗?
不,不是。
那是他安排的,也是他提点了莫子辰可以利用江念白是约瑟学生的这个身份来做文章。
还好,她乖乖接受安排了,只有这样,才能够将她从这场风波中拉出来。
好在莫子辰是个上道的人,他只稍微提点了两句,莫子辰就立刻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他不能出面,因为江念白并不想看到他,而且也不会听从他的安排。
只有让旁人去做,江念白才会乖乖听话。
他说过的会保护她,以这种形式也挺好。
即便是她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儿,也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陆迟年也能安心了。
当初的事,一直是陆迟年心中的梗,解不开的心结。
如今他能为江念白做的事情也有限,只能以这种方式,去让自己好过点。
他试着伸手,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墙壁,嘴角的笑意愈浓。
这样,好像她就在眼前。
脑海里能幻化出她的眉眼,勾勒出她的轮廓。
虽说如今看不到她了是种遗憾,可若是要了他的眼睛,换她一辈子都在自己可以感受到的地方,也挺好。
没了眼睛也挺好,他有眼睛也瞎。
要多瞎,多迟钝,才会浪费了这么多年,才明白,他其实是很爱江念白的。
是年纪大了,还是心境苍凉了,才会这么爱追忆过去?
他总想着,有江念白在的那段青春里,她肆意洒脱的笑容,胆大妄为的举动,饱含爱慕的告白。
陆迟年过去总想着,一个女生怎么这么不矜持,怎么能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他一次次的拒绝,江念白仍是不死心。
后来,她学乖了。
很久很久见不到人,她转学,被送到了寄宿制的学校,离家很远。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懂经过江念白房间时,那股若有若无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会想起有江念白在的日子。
很少能够看到她,再次见到,她头发染回来了,衣服也穿的规矩了。
学的乖巧了,人也没有了过去那么偏激。
可他就是心底不舒服,就是觉得江念白那个样子,比之前还让他感到倒胃口。
如今想来,他当时是害怕江念白变了,连同对他的感情,也变淡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关注她,又怎么可能敏感的察觉到,她的性子被磨合了,又怎么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