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在乎。
只要陆迟年此刻属于她,永远都属于她,她就能够咽下这口气!
陆迟年喝完了汤,将碗搁到了茶几上。
便听见安妍柔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记得以前你为了我的一句话就跑到了山上去摘花,还差点出了事。”
“你可真傻”
闻言,陆迟年一怔。
当初是有这么回事儿,他为了安妍冒险去了山上,而江念白为了他又孤身一人跑到了山上来。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那个最傻的人……
恐怕当初那束花也是江念白摘下来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恰好就在他房门口?
可当时的他并没有多想,而是拿着那束花去讨好安妍了。
傻的人恐怕不止江念白,他自己也蠢顿,有些事其实只要稍微用脑就能想清楚,可他没有。
但凡是跟江念白有关的事,他都拒绝着用脑子去想。
是因为从来都不曾上过心,才会漠视她做过的一切。
“阿迟,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吗?可我明明记着,你爱的人是我啊”
“安妍,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陆迟年皱眉。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房休息了。”
“我不走”安妍抓住了他的手,“阿迟,你怎么能赶我走?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会跟我娶我,永远对我好,你对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很抱歉,我不可能遵守诺言了。”陆迟年抽开了手,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股燥热在身体内乱窜,涌向小腹。
口干舌燥的陆迟年,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紊乱。
安妍看他脸颊潮红,眸色从清明变得低迷,就知道是药效发作了。
微微勾唇一笑,上前去碰他的胳膊。
滚烫的温度惊着了她的手,她只觉着身子软了下来,娇娇唤道,“阿迟……”
安妍一碰他,陆迟年身体内叫嚣着的狂暴就更加沸腾。
她温软的嗓音无疑是最好的催发剂,陆迟年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眼眸渐渐泛起猩红,咬牙道,“你下了药?”
“对不起,我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安妍也不怕他知道是自己做的,反正陆迟年已经知道全部的事了。
她索性扑上去抱住了陆迟年,眷恋道,“我爱你,阿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跟念念在一起,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念念她什么都有,她不缺你,可我只有你了,没有了你,我什么都没了,阿迟……”
安妍迫切的掀开他衣服去扒他的裤子,急切道,“只要过了今天晚上就好,我是你的人了,你就不会在离开我了。”
她了解陆迟年的性子,即便是他知道了所有,即便是他清楚被自己下药设计,也不会真的责怪她。
因为陆迟年对她狠不下心,一直有着那份愧疚。
她是弱者,而江念白是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
再加上当初她为陆迟年做过的牺牲,陆迟年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对她始乱终弃的,被放弃的那个人只可能是江念白。
他知道江念白救过他又如何?两年前,在江城天死之前,陆家父母就已经回到了榕城来了。
而且当时找上了陆迟年,得知陆迟年不是孤儿,有亲生父母,安妍就一直在撺掇着江城天将自己许配给陆迟年。
阴差阳错之下,她知道了陆家不止陆迟年一个孩子,还有个妹妹正濒临死亡。
他妹妹是急性白血病,急需要捐献骨髓。
当时陆家父母回来,也就是为了说服陆迟年去做骨髓配对。
很可惜,陆迟年好不容易答应了,那骨髓配对结果差强人意。
她也只是壮着胆子试了下,没想到她的骨髓跟他妹妹的匹配,可以进行骨髓移植。
为了陆迟年,为了得到陆家父母的赞同,她同意了。
最终他妹妹还养在国外医院,性命保住了。
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她笃定陆家人和陆迟年不会对她做出绝情的事来。
安妍手才碰到他裤头,就被拽住了手,陆迟年用力推开了她的手,“滚”
“阿迟……”
“我让你滚!”陆迟年赤红着双眸,死死瞪着她,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安妍从来没有在陆迟年身上看到这么恐怖狰狞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怔忪。
“安妍,你竟然敢对我下药!找死吗!”
“对!我就是找死!”安妍破罐破摔,边哭边笑,“你明明说了你会娶我,你还骗我说你没有对江念白动心!你们之间没有关系!可现在呢?你要跟我取消婚约娶她?”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被当成一个笑话啊!”
“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还比不过她坐了两年牢出狱,在你面前扮苦肉计吗?”
陆迟年忍着身体的异样,心下冷嘲。
江念白如果肯用苦肉计逼得他心疼,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吃了这么多苦,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更没有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