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宿,火势才算控制住了。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
江念白喊来了负责人问,“今晚是谁当值?”
“是老李,刚刚被警察喊去问话了。”
“弄清楚了失火原因没有?”
“还不清楚,消防员说有可能是电路故障引发了火灾,不过具体是不是,还得等排查。”
她累了一整天,本来就头昏脑涨,现在仓库又起火了,她看今晚上是没得休息了,毕竟这个项目也是她负责。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货物损毁了不少,虽然及时抢救出来了一批,可这也不够交货的。”
“没办法,我们只能先去跟合作商一个一个解释清楚,让对方看到我们的诚意,再想办法将窟窿填补上,我看这一次肯定是要赔钱。”
陆迟年说,“赔钱就赔钱,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那些小商户和合作商对我们这个项目失去信心,避免他们放弃。”
“嗯。”这一点,江念白是赞同的。
诚信为准则,一切利益的发展都要累积在诚信的基础上。
又是跟着清点货物,又是去警察局录笔录的,江念白早就困得犯迷糊了。
她坐在警察局外边的长椅上,捂着嘴打哈欠,眼睛困得都睁不开。
侧歪着倒下去,及时出现的大手托住了她的头。
陆迟年小心的托着她,坐到了长椅上,慢慢的将她头放着往下倒,让她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脱下来的大衣外套铺开盖在了她身上,陆迟年微微垂眸,看着枕着自己大腿酣然入睡的江念白。
眼窝下有明显的青黑,眉间倦态难掩。
很明显这段时间是累的不轻,休息不足。
深邃如墨的黑眸微微动容,隐有心疼和不忍,大手将遮住了她脸颊的长发撩到了一侧,露出了她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这几天,他每天都会跟着白夏回去,确认她是安全到了碧园,才开车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那就看不到她了。
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多看看江念白……
指尖沿着细腻的轮廓游走,细细勾勒出廓形,他喃喃低语道,“江念白,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放又割舍不下,靠近又觉得隔着咫尺天涯。
他跟安妍说了要取消婚约的时候,不是愧疚自责,反倒是松了口气。
就好像压在心上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挪开了一样轻松。
这是不是证明,或许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安妍?不是非她不可?
……
江念白睡着不舒服,皱起了秀眉,醒过来的时候,脖子都僵了。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发现自己刚刚是睡在了陆迟年的腿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手捂着酸疼的脖子,看到靠着墙睡着的陆迟年,心思复杂之至。
从陆迟年知道小时候她救过他一命开始,陆迟年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奇怪,弄得她很不习惯,而且总觉得后脊梁背发寒。
是为了报恩吗?为了报恩,所以才对她这么好的吧?
陆迟年醒过来的时候,江念白正坐着发呆。
看到他清醒,顿时一愣,“你怎么不叫醒我?”
“累了一整天,多睡会儿也不是错。”陆迟年揉了揉后脖,不紧不慢的回了话。
起身的时候,江念白将外套还给了他,“谢谢。”
“江念白”
她离开的脚步一顿,陆迟年说,“也许,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你为我做的远远多过我为你做的,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她脑子进了水吧?
每个人都在劝她放弃,她却一意孤行。
江念白左思右想,发现自己也找不到原因的时候,索性就放弃了。
她没有回答陆迟年的问题,头都没回的离开。
见鬼了,谁知道为什么啊?
要么就是她太蠢,要么就是她前世欠了陆迟年的,这辈子在造孽。
开车的时候,江念白说,“总裁,我想请一天假。”
陆迟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不太好看,没有为难她,反而是应允了她的请求。
将江念白送回去后,陆迟年洗漱了下,换了身衣服就走了。
江念白窝在床上眯了会儿,等到跟秦慕柔约定好的时间到了,她才下楼。
从碧园踱步离开,搭了公交车一直坐到市区中心,她才下车。
她很紧张,因为这是自从两年前秦伯伯死后,秦慕柔唯一一次提出来要跟她单独见面。
心怀忐忑的去了那家甜品店坐着等秦慕柔,看到那面墙壁上贴满了便签纸,江念白既觉得怀念又觉得心酸。
要是还能回到过去就好了,那她一定不会那么糊涂,一定会慢慢放下陆迟年的,这样,对谁都好,也就不会再有后来发生的诸多风波了。
余光瞥见刚刚进店的女人,江念白紧张的起了身,“慕柔。”
“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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