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堵气似的,苗香竹的话音刚落他就点了点头,并且追问道:“还有别的吗?”
苗香竹一愣,摇头道:“暂时没有了。”
“那麻烦林叔和苗婶好好照顾青青,她的身子虚,需要静养,我就先走了。”赵三斤朝林青青递去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林青青还当赵三斤是被苗香竹的话气到了,在使性子,正要开口说话,林德才却抢先一步拦住赵三斤,笑着问道:“三斤,你先别急着走啊,青青虽然醒了,可是那个邪祟它……”
先是大白菜,后是林青青,那个所谓的邪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林家,林德才哪里能安心?万一赵三斤离开以后,邪祟再跑回来作怪咋办?
“林叔尽管放心,上次我只是把那个邪祟从大白菜里面赶跑了,这次不一样,它已经被我收了,所以,往后绝对不会再回来祸害你们家。”说着,赵三斤掏出炼妖壶在林德才眼前晃了晃。
林德才盯着那个古里古怪的炼妖壶看了半天,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那个邪祟现在就呆在这个壶子里边?”
“嗯。”赵三斤点头一笑,道:“只要我不把它放出来,它就只能乖乖在里边呆着。”
“它……它还没死?”林德才脸色刷的一变,赶紧后退几步,和赵三斤拉开距离,生怕炼妖壶里面的邪祟会突然跑出来附在他身上似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赵三斤把炼妖壶收好,转身离开。
“三斤,等等我,婶子有话问你。”孙惠兰跟了上去。
孙惠兰刚才在林家呆了这么久,其实就是想亲眼瞧瞧赵三斤究竟是怎么替林青青驱邪的,结果却被赵三斤拒之门外,没能看到,自然忍不住要追上去问个清楚。
两个人前脚刚走,林德才就一脸阴沉的转过身,怒瞪苗香竹一眼,责怪道:“你这婆娘,事情都没搞清楚就瞎叨叨,这下好了,那个邪祟现在落在三斤手里,你没听他说吗?他啥时候想把那个邪祟放出来祸害人,就能放出来,咱们得罪他有啥好处?”
“我……”苗香竹一时语塞,回想起刚才林青青被那个邪祟附身时的状惨,心里也是一阵发毛,不过,她嘴上却不服软,哼道:“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家青青着想啊,驱邪又不能当饭吃。”
林德才冷斥道:“你懂个屁,要是真把三斤给惹毛了,到时候他把那个邪祟放出来祸害咱们家,有钱顶个屁用!”
林德才这话,话糙理不糙,苗香竹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了眼床上的林青青,又看了眼旁边的吴有能,最后才把目光落在林德才身上,担心道:“那可咋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找三斤赔礼道歉,改口把青青嫁给他吧?”
“当然不行。”林德才摇头想了想,道:“依我看,不如让老吴跑一趟,给三斤透个话儿,别让他胡来。”
吴有能苦笑道:“老林,我看是你和嫂子想多了,三斤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娃子。”
“还是去一趟保险,不瞒你说,我是被那个邪祟给整怕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万一三斤再把放它出来,那……”林德才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皱眉道:“三斤临走的时候说那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表面上是说那个邪祟,可是我咋想都觉着他是在说你嫂子。”
“……”
吴有能和苗香竹对视一眼,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赵三斤转身离开时,脸上那抹怪异的微笑。
而听到林德才的分析,再看看林德才和苗香竹脸上那种担惊受怕的畏惧之色,林青青心底微微一动,却有些莫名的欣喜,暗暗思忖道:“如果你们往后再敢拦着俺和三哥好,俺就让三哥把小妖放出来,专门在咱们家里晃悠,看你们咋办!”
这个主意一打定,林青青深吸口气,顿时就觉得轻松多了……
……
“三斤,你站住!”
赵三斤刚走到林家大门口,就被紧追过来的孙惠兰拦住。
“惠兰婶急着找我啥事儿?”赵三斤停下脚步,明知故问道。
扛着药箱追了一二十米远,孙惠兰的呼吸略微有些紧促,胸口处一起一伏的,她把药箱放在地上,嗔声道:“还能有啥事儿,给青青瞧病的事儿呗。”
“青青不是已经醒了么?”赵三斤继续装傻。
“废话。”孙惠兰瞪了赵三斤一眼,没好气道:“婶子是想问你,你究竟在青青身上动了啥手脚,是怎么让她醒过来的?”
果然,孙惠兰这是想偷师学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