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祠堂门口的保镖原本已经开始打盹了,这深更半夜的本该是休息的时间了,却要守着犯错的不受待见的二少奶奶。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爽。
倏尔,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蔓延周遭。
两名保镖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冰寒的气场,一个激灵后,困意消散人也顿时清醒多了。
等看清来人后,下意识的唤道,“二……二少爷……”
苏航走近后,那阴沉的近乎滴出墨汁的脸色,吓得保镖舌头都开始打结,“二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让开!”低沉浑厚的嗓音,像是从胸腔内爆发出来的。尾音还夹着一丝的轻颤,深眸里更是流淌着汹涌的暗潮。
两名保镖一直听命与苏家老爷子,时刻谨记着管家对他们的训斥,所以一点也不敢大意,“对不起……是老爷让我们在这守着……不让二少奶奶偷懒……”
“救命……”
祠堂里面隐约传出细微的声音,声音很小很虚弱,因为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深夜,所以才能被人辨别出。
苏航的心弦狠狠一绷,那是她的声音,她在求救。她很虚弱,里面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怎么样了?
两名保镖记着管家的暗示,挡在苏航面前,“对不起……二少爷……你回去休息吧。老爷说二少奶奶要跪到明天早晨八点钟……”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肩膀就已经被搭上了一只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一记回踢狠狠的扫过来。
措不及防的保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人也踉跄着后退,直到身子撞到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着身体。
保镖痛苦的看着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有着笔挺冷峻的侧脸,宛如雕刻般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忽明忽暗间,他的鹰眸中散发出窒息的冷意。
另外一名保镖反应过来后,就开始反击。
然,苏航的动作更快,一记勾拳狠狠的砸在那人脸上。
下颚骨就要裂开的感觉很痛苦,血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他诧异的看着出手之快的苏航,人也喃喃的后退,“二少爷……”
“滚!!!”纵使苏航的气场再过强大,纵使他的脸色再过骇人,可保镖们还是谨记着苏老爷子的话。
毕竟,在这个家里苏家二少爷是最不受宠的。
保镖们任职这些年,自然懂得审时度势。
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让开,而是撑着受伤的身体,两人对视一眼,冲上前跟苏航死拼。
打斗的声音传来……
大约五分钟之后,苏航擦了一把额头上沾上的血迹,眯起双眸,推开祠堂大门冲进去。
想他十五岁就在华尔街徒手打赢过十几个地痞混混,这两个保镖岂会放在眼里?
田糖这会已经因为花粉过敏,连开口都困难了,她倒在水泥地上,蜷缩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肚皮不要贴着地面。地面太凉,她尽可能的保护肚子里的宝宝。
她唇瓣里喃喃的吐字,“救命……苏先生……救我们……苏先生……”
苏航看着她那虚弱又可怜的模样,心口蓦地一疼,冲上前将她抱进怀中,“我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这熟悉的急切的嗓音,还有他温暖伟岸的怀抱。
田糖一直强撑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打湿了眼眶。闻着他胸膛中渗透出的淡淡的阳刚气息,她所有的无助,所有的慌乱,所有的恐慌都得到了安慰。他的怀抱温暖,气息舒畅而干净,她伸出满是红疹的手臂,轻轻的抚摸着他绷的紧紧的五官,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明明很难受就装出一脸轻松的样子,“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也只有我这么美的妻子,值得你爬山涉水的回来英雄救美。终于……等到你了……”
这一刻,她清晰的在他眼底看见了涌动的心疼和愧疚。她田糖是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外表看上去直爽利落,偶尔还有些没心没肺,但是她的内心其实很柔软。
苏航对她的疼惜和愧疚,戳中了她最柔软的地方。
所以,她忍不住用一贯俏皮的口吻来安慰他。
她倔强,隐忍,又俏皮的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苏航心头突然梗塞的难受,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
田糖还是笑,笑容苍白,红肿的眼眸中一片荒芜。
她的一只小手费劲却用力的环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焦急的大步离去的时候,脑袋埋在他胸前,小声的安慰他,“没事……只是过敏……得到药物治疗就没事了……发作的时候有些吓人罢了……”她故意轻描淡写,只为了能减少他的愧疚感。
苏航打人,伤人,再冲进去救人的一系列动作快到之前被打伤的保镖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求救。或者说,他们是伤的连打电话求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苏航抱着田糖大步离开祠堂,将她放在车里,一路风驰电掣去医院。
田糖被过敏折磨的很痛苦,可她一直凭着意念支撑着。这会见到了苏先生,她就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与坚强了。她虚软的闭上眼睛……
————
医院。
苏航一瞬不瞬的盯着急救室的门,高挺的身躯宛如磐石一般屹立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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