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舞池边的休息区聚了不少人,他们大概分成了两边,那些人不乏长发纹身的怪异打扮,还有不少头上染的五颜六色的鹦鹉,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过正中间却是几个中年人。有点意思哈,小流氓加老流氓,我点了根烟准备过去凑个热闹。
不能凑热闹了,我趁着没人注意打算偷偷溜过去,因为好汉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只手。我虽然能打,但我不蠢呀。
刚到舞池围栏边上,这时一个人将酒瓶打在地上的声音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猫着腰我朝着那边钻过去。
“他妈的,我们家少爷昨天出去就没有回来。张大头这事是不是你这群瘪三做的。”
“石老三你不要放狗屁,吴科这种杂碎仇家那么多凭什么冤枉到我身上。”
两个粗汉子的大嗓门钻进了我的耳朵,这话信息量好大啊,张大头跟石老三都是城里有名的老流氓。83年严打的漏网之鱼,特别是那个石老三,70年代末就出来混的老流氓,绝对是罪行累累,十恶不赦,头顶长角,脚下流脓他妈生他,他都要回头看一眼的大坏蛋。这人今年四十多点,生命里一半的时间在监狱里度过,数的上来的罪行基本犯过一个遍。是局子里的重点对象。我一直有个心愿让这打娘胎里就是坏胚的家伙撞在我手里,因为他干过我最讨厌的罪行,猥亵妇女。
那个张大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这人没别的,就是狠。70年代末80年代初,大流氓都被严打搞进去了,当时还是无名小卒马仔一个的他开始冒出来,他以前大哥的仇人金牙被他截在家门口,他照着金牙的手就是一刀,手经当时就断了,金牙手上的小弟拿着铁棍使劲砸张大头的脑袋上一通乱砸,这人硬顶着硬是砍断了金牙的手经脚经,当场脑袋就大了一圈,出狱后便得到了这个大头的雅号。
不知道我们老大王大脑袋的绰号来历是不是也这样,这两家伙我都是久闻其名没曾见过面。
妈的,那个失踪的吴科该不会就是我家那具无头尸体吧,想到这我有些激动。有了尸源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这种流氓死在我家算是怎么回事啊?嫁祸我还是打击报复我?这要是被这群流氓知道,我麻烦也是不少。
“其实前两天郝龙跟吴科少爷还碰到个小警察,那小警察还把他们揍了一顿。”一个不认识小流氓趁机伏在石老三边上大声地告我状,不对劲啊,这人我根本没见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他也在车上,还是在路边围观的那群人当中。
石老三听了气的一个耳光甩过去:“你他吗的怎么不早说,给老子查,查出是哪个小警察我弄不死他!”
他恶狠狠的说,却不知道我就在他附近一米多的范围,我连忙弓着腰奔大门口去。这要是被他们发现,少不得一场恶斗。
可巧就巧了,我刚脱离那群流氓的视线站直了身子准备活动一下又看见了那个该死的小偷。这家伙正俯在一个花衬衫看起来很骚包的年轻人身边,那年轻人脚底下放了一个旅行袋。
妈的还敢作案,我也不敢大声囔囔,只愤怒地朝他冲了过去。
那人真是个惯偷,时刻都在注意着周围,见我靠近,他也慌还得意地朝我做了个鬼脸,这小子也就20不到的样子,长得别提多猥琐了,老鼠长什么样他就什么样,小眼睛朝天鼻两颗龅牙不安分的在嘴外,偏偏他已经够面目可憎了还要做鬼脸,我真是被彻底惹毛了,捏着拳头朝他跑过去,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打掉他的两颗牙。
他看我过来拎起那旅行包拔腿就跑。
你追我赶间,我们到了迪厅后面隔壁弄堂的巷子口,大概是拎着包的关系他这次被我追上了。
这个小子真是大胆,顺手拿出一把刀翻身就朝我刺了过来,不过他也是中看不中用得货色,一刀刺来软绵绵的,我轻轻松松就躲过了。
他又是连连刺来,我把握一个空档抓住了小偷握刀的手,用力一捏迫使他撒手,将他纤细的胳膊直接拧到了背后,一脚踢在这小子的小腿上令得他跪在地上。
我一手拧着他胳膊,一手将地上的刀捡了起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吟吟地挑衅:“孙子,刀得这么握知道吗?”
顺手我给他表演了一趟甩刀的手法。
“来,让我看看你偷了啥,看你小子得关几年。”
我心里暗暗祈祷旅行袋里的东西一定要很值钱,打开一看,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旅行袋不是别的,正是那日跟我打架的小流氓吴科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