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是的,我家插门的那个棍子比现在这个还粗。”表舅拎来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棍子比划。
“那他是怎么离开现场的?你确定所有窗户都锁上了?”魏西里再次问。
表舅点点头:“那天在下雨,所以窗户全锁上了,后来那个案子发生以后屋子里血腥味太重了,我又全部把它们一一打开了。”
“这就怪了。”魏西里皱着眉头。
“是啊这还不是最怪的,明明是下雨天,可现场连一个带泥的足迹都没有,如果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话应该留下足迹的,所以村里好多人说是妖怪干的。”表舅脸色凝重,显然他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
魏西里摆摆手:“这样吧,想不通的事先丢在一边,我们去找李三叔。看看这个老狐狸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三人再次将谢灵山锁在家里出门而去,这时天色晦暗空中布满了乌云。隐隐地头顶还有风雷声传来,好像一头上古巨兽在上面试图择人而噬。
三叔的家离表舅家并不远,我们去了却被他的儿子告知三叔早上出去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地觉得他已经凶多吉少了,因为早晨刘氏母子也正是从表舅家出去的。
这时魏西里提议:“我和小孙留在这里等三叔,你们熟悉村里的情况出去找他。”
天空已经开始闪电了,眼看一场大雨将至,我笑了,这个魏西里果然够懒够坏的。
雷声越来越响,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雨终于从天空疯狂的倾落,数不清的雨点像是断了线的珠帘一样砸在地面。噼里啪啦的雨声使得我烦躁不安。三叔家的儿子倒是一个劲劝我:“小伙子,我爹一会儿就回来吃晚饭了。你别急。”
我能不急嘛,我跟魏西里就像柯南一样走到哪死到哪。现在余大海死了建军建国也死了。苏解放三叔下落不明多半凶多吉少了,而唯一可能的嫌疑人也不见了。
魏西里倒是沉得住气,他一手夹烟一手端杯秋茶。
“你觉得村子里发生的案子跟余大海的死会有关吗?还有十年前表舅家的案子会不会也跟这村子里的案子有关?”我急的来回走。
魏西里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不知道。”
我想责备他两句,后来想想自己也啥都不知道凭什么怪他。但我下意识地总觉得他该比我多知道点什么一样。
雨一直没停,我们在好客的三叔儿子的挽留下与他们一家人吃了晚饭。
晚饭后满身雨水的表舅走了进来,他带来了一个噩耗。
三叔被发现了,表舅在村最角落的茶丛边找到了他,这个老人面朝下躺在地上,表舅忍不住好奇将他的脸翻了过来,李三叔一双瞪大了毫无生命色彩的灰白瞳孔一下印入眼帘。这人生前易怒的眼死后也不甘心地瞪着,三叔身上触目惊心地扎着一把刀,从胸膛到背脊穿体而过。当表舅看到他脖子时一个趔趄吓得跌倒在地上...三叔的脖子上深深地印着两行人类的牙印,伤口入肉,血流如注。不,确切的说脖子以下的部位已经模糊了,全是牙印,李三叔的脖子像个啃过的鸭脖子一样,大部分肉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