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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小悠,一起吃。”孙奶奶道。
方晓悠一愣,孙宇飞忙把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拉出来,管家已经端了一副新的餐具过来。
“谢谢!”方晓悠礼貌地说。
“爸,小悠是从锦城来的!”孙宇飞忙给父亲介绍说。
孙景年看了方晓悠一眼,道:“那还真是巧!怪不得妈妈会留你呢!”说着,便端起酒杯,“既然是从家乡来的,我们举杯欢迎方小姐!”
方晓悠忙端起酒杯道谢,看着其他人都喝了酒,也慢慢喝了一口。
刚刚放下酒杯,方晓悠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向对面那个男人,眼神一紧。
孙宇飞看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方晓悠忙收回视线,摇头,因为喝了一点酒,脸颊上已经有点绯红,在身边的孙宇飞看来那么的动人。
“方小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伦敦吗?”孙景年母亲道,“现在英国很多从国内来的孩子。”
“我是第一次来英国,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出这么远的门。”方晓悠说着,微微笑着。
孙家人简直不敢相信。
“不会吧!我怎么觉得孙宇飞的朋友除了spaceship没有坐过——”孙灵芝笑道。
“有什么奇怪的啊!”孙宇飞道。
方晓悠不语,只是笑笑。
“那你是打算学成后回国,还是留在这里?”孙景年问。
“应该是回去,我,不是很习惯这里的食物。”方晓悠微笑道。
“现在国内发展很快,机会也很多,年轻人回去创业,也会好点。”孙景年道。
方晓悠还是忍不住会盯着孙景年,她的异常,还是让其他人注意到了。
“方小姐,我们,以前见过吗?”孙景年笑问。
方晓悠忙道歉,道:“对不起,孙先生,只是,只是,”她想了想,还是说,“我认识的一个人和您长得有点像,所以,对不起——”
孙景年笑了,道:“因为我是锦城的孩子啊!”
方晓悠也挤出一丝尴尬地笑,低头吃饭。
“哦,对了,孙宇飞,你下个月跟我去趟Abha。”孙景年道。
“那边的工程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孙宇飞道。
“沙特组织了一个顶尖设计师的聚会就在那里,你过去看看。”孙景年道。
“哦,我知道了。”孙宇飞道。
方晓悠也不在意这家人在饭桌上聊什么,可是,她奇怪的是,孙景年和谭鸿宇怎么感觉有些像呢?难道真的是因为都是锦城人的缘故?
晚饭后,方晓悠被安排了一个客房,便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夜色,手机响了起来。
是谭鸿宇的来电。
“在忙什么,丫头?又去给那老太太做饭了?”谭鸿宇道。
方晓悠笑了,道:“是啊,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住吗?”
“想考我?”谭鸿宇笑道,“还能是哪里?别把你扔进柴房就行了,你这个小女佣!”
“柴房?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啊,现在在城堡里呢!真的城堡啊!”方晓悠笑道。
“我明白了,你当初不愿在我家里做事,原来是嫌弃我没有城堡啊!”谭鸿宇道。
“我就是个拜金女,你才知道呀!”方晓悠笑着说。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对谭鸿宇用尊称了,谭鸿宇也开心,就不再提醒。
“好啊,那我也什么时候搞个城堡,等你来给我做家事。”谭鸿宇道。
方晓悠在电话那头笑了。
如果是别人,别的长辈,可能就会叮嘱她好好学习,以学业为重,可谭鸿宇太清楚她是在什么状况下去了英国的,也就不劝她学习什么的,只要她能把精神状态调整过来就行了。
不过,看她最近的样子,好像,好一点了吧!
“哦,有件事好奇怪。”方晓悠想起孙景年,突然说。
“什么?”谭鸿宇问。
“你认识孙先生吗?或者你们家的亲戚里有没有姓孙的?”方晓悠问。
“就那个老太太?”谭鸿宇问。
“嗯。”
“那家人,在锦城倒真是有名的,你以前可能上学也没注意。他们在锦城的时候就很有钱了,解放前因为担心被政府没收财产,一家老小赶紧跑了,就留下空宅子,还有那家的一个女儿,就你跟的那老太太。他家的宅子西城区的锦园,你去过吧?”谭鸿宇道。
“是,我去过。”
“我们家啊,没有姓孙的亲戚,我家可是根红苗正的革命家庭,怎么会有那种资产阶级的亲戚?”谭鸿宇笑着说。
方晓悠笑了。
夜空中,繁星点点,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花香,远处的森林里,好像还有什么鸟儿在唱着睡眠曲。
“他,怎么样?”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