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极小的黑点,可是她仍觉得亲切的不行,手指不由抚了上去,嘴里喃喃出声,“宝宝……”
只这样叫了一声,眼泪就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忽的,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苏黎黎以为是聂鸿川又回来了,连忙擦了把眼泪并将手中的检验单塞到枕头底下,下床走了两步,她又想起什么,回身拿起床头的药取出两颗攥在掌心,才去开门,边开门边说,“你不用突击检查,我说过吃药就一定会吃,骗你就让我长鼻子……”
她边说边还伸手做了个长鼻子的可爱手势,这是上学时,她和聂鸿川最喜欢玩的小动作。
门外,一股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苏黎黎整个人僵住,抬眼,目光触及门外冷眼盯着自己的男人,她的心跳骤然停了下来,漫长的对峙之后才又跳了一下。
怎么是他?是幻觉吗?
苏黎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的,如若木鸡。
乔暮白沉着脸,阴冷的目光掠过她灰白的脸,径自入内,像个巡警似的看了一遍,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两个室内分别都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的用品也是男女不同,这样的巡查结果让脸色紧绷的男人有些舒缓,他这才回头,看向门口还在傻站的女人,“过来。”
苏黎黎仍呆呆的,这是她从警察局出来后,第一次真正见他吧,上次他婚礼上的相见应该不算,因为隔着那么多的人那么远的距离。
婚礼……
她差点忘记他已经结婚了!
眼前,闪过他迎娶另一个女人的画面,苏黎黎的心间顿时犹如寒风过境,刮的满天旋转落叶,苍凉而凄寒。
“你来干什么?”苏黎黎回过神来,声音清冷,再也没有从前的半点温情。
尽管知道是他伤她在先,可是见她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听着她生冷的话语,乔暮白还是会生气,现在她有了别的男人,就不再稀罕他了吗?
“看看你新找的金主怎么样?”乔暮白也是话中带刀,扎的苏黎黎差点要流泪,只是没有,她不会再哭了,至少不会为他哭,就算要哭,也不会在他面前。
苏黎黎努力的扬了扬唇角,挤出一个笑来,“谢谢关心,他很好,和我算不上青梅竹马,至少也是我的初恋……唔……”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几个箭步过来,将她一把推按在身后的墙上,身体与墙壁相撞,受伤的肯定是她,后背一阵闷痛,五脏六腑几乎都被撞了出来。
“痛!”她低呼,愤怒的瞪向面前的男人,只见他双眸子喷火,似要将她焚烧了一般。
他这种表情干什么?好像是在吃醋一般,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好不好?现在的她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苏黎黎忍着痛和头晕,继续用冰冷陌生的眼神看他,“乔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不要再对我粗鲁。”
一句乔先生硬生生的在他们中间划开了一条鸿沟,让乔暮白有种此生和她桥归桥路归路的恐慌。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他低吼,声音像是揉满了沙子,痛苦而晦涩。
这么久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这霸道此刻落在苏黎黎耳里却多了强盗的味道。
他们之间是他不要的她,终止关系也是他的决定,她只是提醒他而已。
只是这些话,苏黎黎已经无力去说,感冒的症状越来越重,她晕的厉害,而且他离的她太近,他的气息扑进她呼吸像是有毒的气体,让她窒息。
“乔先生,你走吧,我现在很不舒服,没心思和你争辩,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再说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这样公然出现在我这里很不合适,我可不希望被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一口气说出来这么多,苏黎黎喘的厉害,身体是真的弱了,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乔暮白先前太气,以为她脸色不好是因为见到自己,此刻听她一说,才发现她在生病,没有理会她话里的讽刺,大掌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该死!”他低咒,然后下一秒就拽起她的手,“跟我去医院。”
“不去!”苏黎黎死死抓着门框。
她的固执让乔暮白恼火,偏偏他对这样的她又没有办法,于是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啊——”苏黎黎惊呼,对着他又捶又打,嘴里嚷着,“我不去医院,死也不去!”
那样的抵触,去医院好像要杀了她似的,乔暮白想起之前在医院看到过她,眉头一紧,“为什么不去医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苏黎黎一阵慌乱,慌的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