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霖,你跑那么快干什么?”阿枝追上来,“你再怎么追也肯定是追不上的,再说了,你知道他会往哪去吗?”
霍青霖渐渐冷静下来:“如果是我劫持了马科斯,而我又受了重伤,我会选择以他最看重的东西作为威胁,迫使他用洋人的身份协助我逃脱。”他仿佛在自言自语,“马科斯最重视的无外乎他的研究,李三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抢劫他的手提包并不难。”
“不是吧,如果他不认识那位马先生怎么会想到用这么奇怪的东西作为威胁呢?”阿枝歪着脑袋说道。
“所以他一定是认识的。或许他的目标原本就是马科斯,他从前是做打手的,却突然改行做海盗这不合常理。”
阿枝点点头说道:“有道理,就好像我吧,就算走投无路,也要找个民宅落脚而不会随便找个地方打个洞栖身,因为我是家鼠,我们家鼠绝不会像野鼠那么随便。”
霍青霖看看她,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接下去。好在阿枝自觉地切换了话题:“现在怎么办?”
霍青霖回到值班亭拨通了韩馥勋的电话,建议迅速在城门、车站、码头、港口设立哨卡。不多久值班亭的哨兵接到电话向霍青霖报告道:“北门的哨卡遇到两个可疑人物,其中有一个洋人,两个人的样貌均符合描述。”
“去看看。”
霍青霖同阿枝一同乘车到北门,刚下车就是满目狼籍。
架哨卡的沙包丢的满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把一个重伤的哨兵搬上担架,一个颓废地坐在沙包上头上包着绷带,还有两个伤势轻一些的站在门洞子底下抽烟。
“怎么回事?”霍青霖抓住一个伤势轻一些的哨兵问。
那人看了霍青霖一眼,忙掐掉手里的烟打个军礼:“长官好!”
霍青霖微微抬手意思是不必多礼,又问一遍:“怎么这么狼狈?”
那人见这黑唬着脸的长官竟然还算和气,也不再拘礼,坦言道:“之前接到上级命令说有两个可疑人物隐蔽在城里,刚站了一会儿就看到两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一个穿黑短打,黑布鞋,戴一顶黑色宽边大礼帽,提一个棕色皮箱子,另一个是洋人,我一看就觉得他俩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那洋人走路小心翼翼的,一步是一步,量着尺寸走路似的,这也就罢了,他走近哨卡的时候还冲我抛媚眼儿,我一想,肯定是有问题,就拦住他们问话。”
边上另一个哨兵说:“这一问一查那人就心虚了,接着就动起手来了。”
“现在人去哪了?”霍青霖问。
“人跑了,那穿短打的是个练家子,下手狠力气大,根本抓不住啊。”
霍青霖叹口气,淡淡地说道:“不是他下手狠,是你们没用。”
那两人起初瞧着霍青霖年纪轻轻又像是很和气,也没太把他当回事,而今听他这么说,才恍然察觉这是个长官,是个三言两语就能打翻自己饭碗的人,立刻肃然起敬。
霍青霖转过身看到阿枝正一个人蹲在地上面对墙角,那神情比格物致知的夫子还要专注。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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