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三言两语嚓就抱上啦,我滴个天咯,我抱我家婆娘的时候那都已经下了聘咯!”
阿枝无比诚恳地点点头:“就是就是,十分不像话,尤其是她露着胳膊大腿满大街晃荡的作风,那叫一个没羞没臊哟。”
韩馥勋一拍大腿:“就是说嘛!总算遇到个懂礼数的人,我早就说,如今这些个女人,尤其是女学生,光着膀子在大街上溜达,头发比男人还短,简直是有伤风化嘛!前儿里,我刚到济南就看见两个,二话不说我就让人把她们拿了,可是谁成想啊,她们那是穿的校服!我一看,我滴个天爷哟,满学校里都是光膀子的大姑娘,我调头就出来咯!”
警卫员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搓着脖子忍着,霍青霖也有点看不下去,说道:“那的确是校服,如今都是这样的。”
“都是这样就对嘛?青霖啊,不是我说,虽然咱们是老弟兄,但是你留了一趟洋着实是留坏了,你就看看你这个头发嘛,那么长,比女学生的头发还要长啦!咱们西北军的传统你都忘了呀!”
霍青霖就不说话了。
阿枝好奇,问道:“西北军的什么传统?”
韩馥勋把警卫员的帽子一摘,说道:“光头嘛!”又摘了自己的帽子摸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头顶说,“光头利索嘛,不剃光头还叫做男人嘛!”
吱大仙看看霍青霖,又看看那忙不迭戴上帽子的光头警卫员,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这位韩馥勋主席独门立户了,否则霍青霖回来跟着他也要剃光头了。
忽然一名士兵小跑着过来对警卫员耳语了几句,警卫员忙转告给韩馥勋。只见韩馥勋神情微变,对霍青霖说道:“霍老弟,出大事了。”
“什么事?”
“刚才渤海港来电话,应天轮被劫持了!”
“应天轮!”
“怎么那么巧?”吱大仙眨巴眨巴眼,“我就说吧,那姓马的好死不死收了艾莎那么个倒霉徒弟,肯定会倒大霉的。”
“姓马的?”韩馥勋看着阿枝和霍青霖。
“韩主席,借一步说话。”霍青霖把他拉到一边,两个人窃窃私语。
而江月亭也好奇,问阿枝是怎么回事,阿枝却歪着头说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说说看嘛。”
吱大仙笑着勾勾手指,江月亭凑上前去。
“你想的美。”
不多时,韩馥勋和霍青霖交谈过就先一步走了,阿枝凑上去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去烟台港。”
“怎么去?”吱大仙挠挠耳朵。
“坐火车先去烟台,也可以坐船沿着黄河直达烟台港。”江月亭急吼吼地打岔,“我建议坐船,因为阿枝不爱坐火车,且坐船也更便捷一些。”
“不。”霍青霖说道,“我和韩主席一同乘车过去,那样更加快捷。”
“那我呢?”
霍青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会去太久,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也可以先同燕子回泰安去。”
“不,我也去。”
“我也去。”江月亭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