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怎么可能。
如果他当真听了离上殇的话就此罢手,那么过去二十几年的努力岂不是付之东流了?便是他不在意这付之东流的努力,就他如今所行之事,李浩然那处也断然不会容他活命。
这个李浩然,继承黄赟一般血脉的奸诈之徒,一直寻不到自己的过错取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有着谋逆这顶大罪,他怎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任由自己逍遥。
放弃。
事到如今绝无放弃之可能,也是无论如何断然不可能放弃,故而离上殇的话刚刚落后,安阳王那处直接冷笑说道:“好个巧舌如簧的姑娘,就你这张灵嘴,本王还真想割了你的舌头,瞧瞧你的舌头跟旁人有何不同?”
言道想要割了离上殇的舌头看看同旁人之舌有何不同?离上殇刚刚那一连串的洋洋洒洒,如今看来安阳王完全没想听理。既是无心,那么何须在与之多言。
安阳王心中顾虑,明眼之人谁人不清?也是清得安阳王心中略过的那些思,李浩然是时说道:“皇叔,只要皇叔可就此罢手,朕再次立誓,皇叔仍会是朕的皇叔,山东北处一生皆是皇叔的藩地,皇叔今日所行谋逆之事朕绝不追究,在众众人,全不责以法刑。”
只要安阳王肯就此罢手,那么他就仍是李浩然的叔父,大齐国的安阳王。
李浩然的这番话,乃是保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当今圣上。君无戏言李浩然既已当了众人之面说了只要安阳王肯就此罢手,他就绝不追究。不但不去追究安阳王的谋逆之罪,就连今日在场众人的罪责,他也一并不去追究。
如此作保,已是天大的皇恩。只是这一番作保对于现当下的安阳王来说根本无用,反而只会惹他发笑。
李浩然的话,安阳王甚觉无比可笑,心中觉讽笑声冷出,就那样冷冷大笑几声后,安阳王看着李浩然说道:“若是本王罢手,陛下便不追究本王谋逆之事。陛下,莫不是到如今陛下还看不清实事吧?”
现如今已是控权的安阳王,即将成为大齐国当今圣上的安阳王,他何需一个将死之人的仁慈开赦?不需要,这一点根本就不需要,也正是完全不用需要,所以李浩然的话才备显可笑。
可笑之言,自得详语说出,也是安阳王此番冷询的话落后,那处好不得安静了一会儿的离上殇忽着再度开了口,说道:“陛下,我能问您一件事吗?”
莫名的插嘴,叫人奇而不明,虽不知此时此刻这邪魔妖女能问出什么,不过离上殇既已开口,李浩然那处自是答应。当即将视线从安阳王那处移落到离上殇的身上,李浩然说道:“你想问什么?”
离上殇一脸正色说道:“陛下,我想问的事,假传圣旨假造圣旨,这罪大吗?”
假传圣旨也就算了,竟还有假造圣旨,这样的罪何止大那么简单。平白无故问了这么一句,只怕除了白泽远知晓自家闺蜜此问何意,旁人怕是如何也是难明。
完全不明内意,甚至不知离上殇这话到底想问什么,不过离上殇既是已询,那么李浩然总得回吧。当下也就是顿了一瞬,而后看着离上殇,李浩然道:“假传圣旨以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如若是假造圣旨,牵连九族也算轻了。”
假造圣旨,罪无可赦,不管是谁,都无例外之说。李浩然这话,已是回了离上殇的问,当即认真定思点了头,离上殇手摸下颚思忖说道:“看来这罪是当真大啊,这么说来,安阳王如今所犯的罪若是真要清算起来,陛下不也麻烦?”
小声的嘟囔,看样子像是她一人的自言自语,只是这番自言自语因声音着实够大,在场众人全部听明。一声嘟囔,道出他人不解之意,也是这全然不清究竟何意的话落了口,安阳王那处直接戾斥说道:“你这话何意?”
她如今出口的这番话,到底何意。
话是何意,迷人难知,也是安阳王这番问落了质,离上殇那处直接瞪了一双迷疑的眼,瞧着他说道:“我这话何意?怎的?难不成王爷不知?”
离上殇的淘气,越是正经之时越是乐意调皮,也是见得安阳王的面色起了骤,离上殇那处直接现出迷疑。迷下的疑而不解,倒像是她方所言安阳王不知乃是一桩甚是奇怪的事。也是这迷迷奇奇之下,离上殇说道:“王爷说不知,小女子还真是难信啊。若是王爷执意要说自己不知,那小女子只能先请王爷拿出怀中的诏书,认真瞧瞧,再道知或不知吧。”
他怀中所藏的诏书,乃是先帝当年为防黄家谋逆夺权特地备下的一份无字遗诏。此封遗诏,虽是先帝备下以防万一的,可如今却成了安阳王顺应天理的证据。
一直以来,他在寻的一直都是这物,如今好不得得了此物,终于可以夺回本该属于他的政权,现在却有人说他伪造圣旨,要他取出怀中的圣旨看看。
离上殇的话。
太荒谬。
也太可笑。
也不若如何的荒谬以及可笑,如今见得离上殇道了这样的疑,安阳王的心中仍是一瞬说不出的难安。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撞出心头,也是这心骤起的不安,下一刻,安阳王急忙取出怀中的遗诏,认真看了起来。
遗诏,手中的这份遗诏,正是先帝当初留下的遗诏。
遗诏属真,绝无虚造之事,便是确认了手中遗诏属真且意识到离上殇方才之语耍的乃是算计心计后,安阳王的心内直接“咯噔”一声不妙。心惊不妙,人已急欲藏收此物,怎奈既已入了圈套,想要避逃谈何容易?
急急想要藏收,可惜速度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下的迟慢,一道暗菱镖过,安阳王是手中的遗诏一处已是燃着。
着起的火苗,很快吞了诏书一处,也是这熊熊而起的舌火,下一刻,护驾之声也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