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开了,红狐站在门口,正有些迟疑的看着我:“将军让我拿来这个。”她朝我走来,迎面而来带来一丝丝我最喜爱的气息。
她跟蚩尤有接触,他们是怎么接触的?莫非他们在一起了?
红狐手中拿的是什么,我根本没去看,而是死死瞪着红狐,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她带来的是生鸡肉和一小碗鸡血,似乎有些受不了我的视线,低下头将东西放在桌上,冲我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虽然吃的东西有些奇怪,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将军可能是太担心你了。”
我盯着她:“你碰到他了。”我很肯定的说道。
红狐有些疑惑:“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她:“他是我的,离他远一点!”
红狐先是露出一脸错愕,紧接着脸色大变,她咬紧牙关,气得颤抖,双拳紧紧握在两边,她一副想揍我的样子,但也不知道是怎么说服自己的,脸色变了又变之后,最后只是红着眼瞪着我:“我现在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说你生病了,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红狐敢做敢当,没有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说完,又像是负气一样,抬起下巴,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过像你现在这样,他很快也会受不了你离开你的!”
红狐狠狠将门甩上。巨大的摔门声让我脑子产生了片刻的停滞。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变得那么多疑?
但当目光落到了一边的生肉和鸡血上后,我便将这一点疑惑扔在了脑后。
将肉和血全部享用完毕,身体由内而外的感到满足起来。
我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身体里的野兽吃饱了,想睡觉了。
我蜷缩起来,闭上眼睛。
……
接下来的几天,食物再也没有短缺过,也没有强迫我吃熟肉,但生理得到满足了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巨大空虚。
蚩尤没来了。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既没有再来折磨我,甚至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又一天饱餐了一顿,在红狐来收东西时,我忍不住开口:“他呢?”
红狐扯了扯嘴角,丢下三个硬邦邦的字:“不知道!”
她肯定是还在记恨之前的事情,我心里感叹,记仇的女人啊。
蚩尤再次来时,我还在午休。
自从开始吃生肉之后,我感觉白天时候越来越困了,夜晚却特别精神,但困在这么个小地方,非常无聊。
他一来,我就醒了。
蚩尤站在旁边,见我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哈哈,偷看我被我抓到了吧。
“你找我有事?”
如今吃得饱喝得足,我对他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大发慈悲的道:“知错就改,看在肉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原谅我?”尾音微微挑起。
我愉快的点头:“嗯,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我理解的。”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的手腕,看过去只剩下一条暗色的结痂了。目光一触及这个地方,我的呼吸不由得,快了。
那滋味,真的太美了。
蚩尤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淡淡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不用了。”我艰难的收回目光,义正言辞的道:“如果你肯让我咬一口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道歉了。”
比起道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有到嘴的肉实在啊,是不?
蚩尤的目光闪了闪,他缓缓坐在我的身边。
随着他的气息靠近,身上的毛孔仿佛争先恐后的打了开来,一起体验的这场久违的盛宴。
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说的吃肉,是想生吃了我的肉,还是……嗯?”
这个笨男人,竟然认为本姑奶奶要吃人肉?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黑了。
“你当我是什么?食人族吗?”
“生气了?”他卷起我耳边的一缕头发,把玩着。
因为过于接近的距离,我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以免自己忍不住去吸吮那漂亮的手指。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盯着他,屏住呼吸:“有胆子把我放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吃肉。”
蚩尤失笑:“不敢。我怕把你放了,我会忍不住让你把我吃干抹净。”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意。
还用让吗?敢放开我,信不信我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当我没听到他的小动作呢。我忍不住笑,算了,既然他现在乖乖的,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包容他一些吧。
没想到我都决定暂时放过他了,他却还敢来招惹我。
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他看着我微微笑了:“不过,我们还可以玩点别的。”
感觉到从接触的地方传开的细细的痒意,我像是被顺毛的猫一样,任他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你想怎么玩?”
“接下来由我碰你,你告诉我你的感受,如果你说实话,我就……吻你,怎么样?”
我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的薄唇,呼吸,不由得加快。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