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就听到闷笑声响起。蚩尤“噗”的一声大笑起来:“不行了,实在太好笑了……”他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大笑起来,好像我是什么喜剧演员一样。
“你怎么那么好玩儿?让你张嘴你就张嘴,你是木头人吗?”
“……”
居然会对这种人感到愧疚的我真是白痴!
“瞪这么大干什么?吃不下?真拿你没办法。”见蚩尤看过来,我心中就拉响警报,却还是因为他接下来的举动傻住了。
只见他一低头……
平平的对上他的目光时,他还冲我眨了眨眼……
咬走了另外一半,蚩尤三下两下解决,舔了舔嘴角,目光……再次落在我的唇上。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竖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这家伙咬走食物的时候,似乎……碰到了?
反应过来后,我用力一下,强迫自己将口中剩下的吞下,瞪着他意犹未尽的表情道:“已经吃完了!”
“可惜了。”蚩尤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
明明应该是成功守住自己的营地才对……但为什么看了蚩尤的眼光,让我有种从头到尾都是按照他的剧本来走的感觉呢?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我是确定了——我根本不是蚩尤的对手。
说好的古人的脑容量没有现代人大比较淳朴(傻)呢?
我肯定看到的是民科吧!
……
回部落这次就没有缩地术法的福利了,蚩尤美其名为饭后消食儿……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要将几十条还没有死透的鱼挂在我的身上?
虽然每一条鱼都那不算重,可是十几条、几十条鱼,而且还是活鱼,它们被用藤蔓串起来,这次大魔头没有将其一次性绞死,但是我觉得不如一次性给个痛快呢!
想象一下,还活蹦乱跳的鱼挂在身上,每次挣扎着甩鱼尾的时候,充满腥味的水珠全部打在了我的背上……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移动的水产库,而作为队伍中的唯一一个男人的蚩尤,则一身轻松的走在前面,脚步都不带慢,愣是将土路都走出了神仙范儿。
走了一会儿,我觉得自己的血条直线下降,忍不住道:“为什么不用缩地术?”
蚩尤挑眉看了我一眼:“有双腿为什么要缩地术?”说着他又摇头晃脑的点评道:“年轻人啊,不要什么都想着走捷径。”
“……”什么都是他在说,那先前施展缩地术的是谁啊?行吧,谁让他是掌握技术的人呢?姑奶奶能屈能伸。
“那帮我哪一点总行吧?这东西是说你要带上的,为什么要我带?”我绝不承认是想让他也染上鱼腥味……
“年轻人,这么斤斤计较。我要带路和战斗,要不然你来?现在可非同往日,万一出现了什么妖物,你能解决?”蚩尤把手一摊,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如果你能做杀妖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做你背后的小男人~”
还小男人,我呸!我毫不怀疑这家伙其实就是在整我。明知道我失忆了,还怎么带路?
不过哪怕我很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也不敢真的这么干——没能力,没办法。
大概是看我认命了,蚩尤轻笑着提供一些“调解”办法:“你要想想,这对你是一种锻炼,人不能总是靠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的身体也是该锻炼锻炼了,而且你想啊,虽然你现在辛苦了一点,但这可是造福别人的好事,想想部落里那些孩子和孕妇……不说别的,就是喜欢整天粘着你的那个孩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给她带条鱼,她肯定高兴……”
蚩尤还有模有样的跟我盘点起来这么做的好处起来,真是难为他这么绞尽脑汁了,不过这些话怎么怎么听,怎么像是某种名为领导的大忽悠呢?
果然这个职业古往今来都是一脉传承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背影,强忍着想要上前踹一脚的冲动。
忽悠,你接着忽悠!我还信了你邪了!
前路漫漫。
蚩尤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竖笛,放在了唇边。
我嘲弄的看着他——这次又想玩什么!
悠扬的旋律流淌出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这个无赖的魔头吹奏出来的乐音。
清澈,灵动。
我的心几乎在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笛声时而激昂高亢,如两军鏖战沙场,时而低沉婉转如溪流淌过林间。
随着笛声起落的还有我体内的那一道暖流,不知不觉间流遍我的四肢百骸,身上的疲累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