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你好好吹!”
我有些好奇的问阿梅:“这个老爷爷是谁?很厉害吗?”
阿梅用力点头:“是啊!大人很厉害的!会治病!阿妈之前肚子痛!大人来了就好啦!”
听了这话,我想到早期的人类部落似乎都以巫医为尊,巫医不仅包治人,而且是很有学识的人,难怪这个老人懂这么多了。也难怪阿麦和红果这么兴奋,要是在这个年代能够当上巫医的弟子,那也无异于飞黄腾达了。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害怕之类的,阿麦吹得并不成调,老人皱眉,显然不是很满意,阿麦看到老人皱眉,越发紧张了,小脸都涨红了。
阿梅比做哥哥的还激动:“不是这么吹,不是这么吹!”
我看她那么激动,觉得挺有意思的,便从蚩尤手中拿了一片叶子,递到阿梅的手中:“来,你也试试。”
红果顿时紧张起来,大概是不敢怪我,就对阿梅道:“阿梅,不要乱来!”
阿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手中的叶子上,摸了摸看了看,然后就抿着叶子吹了起来。
这下子,不仅是我,连老人甚至是红果也惊呆了。一开始阿梅吹得完全不成调,吃一下,停一下,可是吹着吹着,渐渐的就连起来了。
老人本来似乎是嫌阿梅捣乱,脸色有些不满,可是听着听着,脸色变严肃了起来。
阿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看着阿麦惊讶道:“就是这个!我听到的就是这个!阿梅好厉害!”
阿梅被这么多人看着,却也不慌张,笑眼弯弯的,认真的吹奏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曲子的话,也难怪孩子会被蛊惑了。就连我都不由得被这样轻快的歌曲吸引了。
一曲既罢,老人点了点头,却转而对阿麦道:“阿麦,你也听到了,不要紧张,难道你会比阿梅差吗?”
我听得心中有些不爽,什么意思?难道阿梅唱的好就是应该的,阿麦唱不好就是失误?
阿麦听了这话,又望向阿梅,脸上多了几许不服气:“我才不比阿梅差!”然后又对着叶子吹了起来。
但很显然阿麦在这方面的天赋着实比不上阿梅,又吹了几下,老人的脸色只有更差。
就连不识什么大道理的红果,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转而拍打着阿梅的肩膀道:“阿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学了?啊?是不是是不是?”
老人闻言,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她。阿梅一脸委屈:“阿妈不打!阿梅疼!阿梅没有偷学!这是阿梅第一次吹!”
“说谎!”老人瞪着阿梅道:“说谎的孩子是要吞针的!你不是你偷学,第一次就能吹得比牙还好?”
阿梅委屈得眼睛都红了:“阿梅没有说谎!阿妈,阿梅没有说谎!阿梅不要吞针!”
红果一脸无措,于是又拉着阿梅要给老人跪下:“大人!阿梅还只是个孩子,求您不要怪她!”
我挡在红果和阿梅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老人道:“你凭什么说阿梅是说谎?她家是什么情况,你没有看到吗?她以前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偷学?怎么?看不起女人吗?难道女人就不该聪明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之后会有千百年女性被打压的历史,原来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吗?在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人类已经够难了,偏偏还要相互倾轧,尤其是欺负女性,真是好本事啊!
老人脸色有些难看,他嗫嚅了一下,似乎不屑跟我说一样,转而对蚩尤道:“将军大人,天地可鉴,我可没有看不起女性,可是您看,我那天分极高的弟子牙学了几个月都没学好,一个小小女娃娃,怎么可能第一次吹就吹得那么好?”
原来这个牙是老家伙的弟子啊,难怪了!不过吹叶子有那么难吗?几个月都没学好,这叫天分高?我又看了看老人身后的那些男人,也是一脸凝重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现在的古人和未来的人类是不能比的,据说这时的古人学习能力是很差的。难道是真的吗?那阿梅的表现难怪会引起这些人的惊恐了,但这是阿梅的错吗?
蚩尤也看着阿梅若有所思,此时阿梅似乎也发觉到了不妥,虽然她小小年纪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却不被妨碍她感受他人异样的眼光,她害怕的躲到了红果的身后,仿佛试图用母亲瘦弱的身躯来抵挡他人恶意的揣测。
而本应该庆幸生了这么聪明的孩子的红果,尽管她活到现在都活不清楚,但是不妨碍她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去袒护她的孩子。
蚩尤淡淡道:“那我觉得你应该收她为弟子,你觉得呢?”
老人显然没想到蚩尤会这么说,愣得更久了,半晌,有些心虚气短的道:“这、这不合规矩,历来只收男娃,让女娃学这个,怎么行呢?怎么行呢?”
遇上蚩尤,这个在当地也算是个人物的老人,连官话也不说了,就是一个劲的说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