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要更多了’。
离开幽州,尉迟肃和白婉芯快马加鞭的赶去正凉关,一路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而尉迟肃也不曾多说半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度降到了冰点。
沉默了一路,长途跋涉似乎并没有淡去白婉芯梗在心头的疑虑,尉迟肃站在客栈的窗前,月光拉长了整个身影,烛光打在他的侧脸,满是愁容。
尉迟肃正抬手剪烛,白婉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一脸认真的盯着尉迟肃的瞳孔,“王爷……难道没有任何话想告诉妾身?”
白婉芯心里头在别扭些什么,尉迟肃可谓是心知肚明,不是尉迟肃不愿去解释,而是不知从何说起。尉迟渊所言也不算冤了他,从开始的开始,他的确存有那份心思。只是如今,尉迟肃看着白婉芯灼热的目光,他明白,若是再不说些什么,可能他与白婉芯之间的误会只会愈发的多。
“婉芯,本王有好多话,可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倘若本王说,太子说的并非假话,夫人会埋怨本王吗?”
尉迟肃话落,白婉芯一下便松开了尉迟肃的手,连连后退了两步,嘴角微微一笑,看不出任何情绪,“妾身命该如此,何来埋怨,何以埋怨。”
“婉芯!”
没有给尉迟肃说话的机会,白婉芯连忙打断,“可是,妾身不信命。”
“本王也不信。”
白婉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尉迟肃,一言不发,尉迟肃随即便上前,刚想牵起白婉芯的手,却被白婉芯躲开了,“遇到夫人之后,本王信了。”
“太子说的不错,夫人与本王而言,最初的确只是父皇钦定太子妃的身份,因为母后说,夫人来日是要执掌凤印之人。倘若夫人能让本王得到储位的路变的轻而易举,那当真万幸。可夫人的才情和聪慧,还有倚红阁那日救本王于水火,夫人身上的一道道灼伤,令本王痛心,并非是愧疚,而是在那一刻,仿佛就爱上了。”
尉迟肃走进了两步,这一次,白婉芯并未后退,尉迟肃顺势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在幽州城寻了夫人一夜,那一夜,本王心里头想的便是,若是夫人能安然回到本王身边,莫说储位,这王位本王也可以不要。再多的权利富贵,再多的金银玉帛,纵然身居高位,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白婉芯了。”
“王爷对妾身失望吗?看到妾身眼底的不信任,那一刻,失望吗?”
尉迟肃笑了,轻颔首,“恩,和你听到太子所言那瞬间,一样的失望。”
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解开了心头的误会。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能抵达正凉关,大军恐怕如今已经先我们一步到大营。”
白婉芯微微点了点头,尉迟肃直接将白婉芯抱上了床榻。这还是第一次,尉迟肃拥着白婉芯入眠,白婉芯纤弱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格外的踏实。
尉迟肃将白婉芯的手用大掌包裹其中,在她耳边呢哝一句,“夫人与厉公子可是旧相识?”
“是他告诉你的?”
“没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本王赶在太子之前来找到你。不过早前府里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一场,他的招式本王也大体知道一二,他的功夫很是不错,这等高手放眼整个大周朝未必能找出第二个,他一出招本王便也明白了。”
白婉芯摇了摇头,“李达护送妾身之时,客栈的第一次遇刺,便知救妾身的是他,本以为他早已回京,没想到……”
“厉公子是松子的师兄,当年松子身受重伤,妾身与母亲恰好在梵音寺小住,救了松子一命,也是松子江湖义气,从今往后说什么也要跟着,说是报恩。从前隋阳王府里,厉公子偶尔会找松子带他师傅口信,厉公子向来飞檐走壁,从不走正门,这一来二往,妾身也随他去了,而后他倒是来的愈发勤谨,时常到小苑逗妾身和松子开心。总想着,厉公子乃是江湖人士,岂能用世家规矩与他言说,只是没想到,他竟会跑来安南王府。”
一边说着,白婉芯还一遍打量尉迟肃的神色,尉迟肃却笑了笑,“厉公子是个英雄,文韬武略,他若愿入朝为官,必是百姓的福祉。”
似乎是没想到尉迟肃竟会如此有胸怀的夸赞厉封竹,一时间有些愣神,尉迟肃一下便吻上了白婉芯因为诧异半张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