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们!”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去看这该死的信封,就让这个秘密,一直作为秘密,直到他拿枪打死了文墨清,直到文旭白最后了结了他的生命。
“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母亲也许可恨吧,但是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她身份卑微,是,她趋炎附势,是,她水性杨花,可是……
可是这些都不是他能这样对她的理由。
“该死的……该死的一直都是你!”
最后拎起了文墨清的衣领,傅以陌握紧了拳头,对着那张让他无比痛恨,又无比恶心的脸,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度相当的大,文墨清甚至被打落了好几颗牙齿,顺着拳头的力道,那几颗牙齿被喷落出来。
此刻的文墨清早已没了人样,双手双腿都瘫痪般瘫倒在地,脸上也没有一块好肉,只有还在起伏的胸口还在宣告着他还活着。
傅以陌背着光站着,林艾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心里很清楚,他现在一定很不好受。
“以陌,以陌!”林艾试探性的唤了傅以陌两声:“你没事吧?你别这样,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早已超出了她的掌控,林艾心中又是不忍,又是慌神,她很担心傅以陌现在的状况,可奈何文旭白却死死的把她禁锢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文旭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在这里争风吃醋是不是?”林艾咬着牙,眼眸中浮现出不可忽视的愤怒来,她死死的盯着文旭白,心里又怒又恼:“放开我,之前的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里,文旭白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一样,突然笑了。
可这笑容,却阴鸷可怕。
“你到现在还以为我在争风吃醋?”文旭白摇头笑着,那笑意里,是林艾所不懂的心痛和无奈。
“小艾,你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吗?”文旭白目光怜悯的看着林艾,就想家长在怜悯又溺爱的看着自己愚昧的孩子一样。
然后,他摇了摇头,双目突然变得有些阴狠,他抓着林艾双手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亲爱的,接受现实吧,今天无论是傅以陌还是文墨清,亦或者是混进来的洪曦,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凡是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他心爱的姑娘,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这是注定的。
怀中的女子身形僵硬了一下,片刻后,手脚都变得冰冷无比。
“不,文旭白。”林艾抬起了头,温柔的注视着这个她曾无比信任,并愿意托付一生的男人,目光似乎化成了一汪水。
她摇了摇头,将那份怜悯的神情又悉数还给文旭白:“你错了,实际上,今晚谁都不用死,只要我愿意。”
文旭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林艾到底在说什么,突然听到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很是巨大,方圆几百里怕都能听到。
而声源,经就在自己怀里。
文旭白神色中闪过几丝惊讶之情来,扭头瞥了一眼被自己紧抓着手腕的林艾的双手,他这才发现,林艾的右手一只紧握着。
而那声响,就是从她右手传来的。
“这是什么?”文旭白掰开了林艾的右手,拿出一个小小的警报器来,然后稍微一用力,就讲那警报器捏碎了。
刺耳的警铃声戛然而止,只可惜,一切都完了。
“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迟了。”林艾轻笑了一声,垂眼瞥了一眼被文旭白捏碎的警报器,幽深的眸子,有些伤感。
“我在来之前,我父亲已经把这里全部包围了……当然,还有你父亲,他们两个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我想经过协商,两位长辈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林艾摊了摊手;“我来之前,老爸怕我遇到危险,告诉我一旦出事就拉开警铃,只要警铃一响,他和伯父会马上冲进来。”
“父……父亲?”文旭白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听明白,林艾的父亲,林正天,那个几周之前还在住院的老人,那里来的人手将这里全部包围,甚至还成了自己父亲多年的老兄弟?
父亲多年的老兄弟……难道是……一滴规模不小的汗水,出现在文旭白的前额。
不待他多加猜疑,林艾已经证实了他的想法:“暮天龙,我的亲生父亲是暮天龙。”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对他平静的微笑着:“你瞧,你也不是万事都能料到,这一次,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