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他忽而挑眉反问,“我家?还是你家?”
我一怔,“您误会了,我是真的有事情要和您谈。”
“哦,是么?”
我慌张点头,“就去‘来烤肉吧’,那个地方我熟悉,烤肉也好吃,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惯。”
“唔。”骆睿亦淡淡的应了一声,“都行。”
我时刻关注着他把这方向盘的右手,我心想,如果能在此时见到这个伤疤的话,我就可以不用请他吃饭了。
骆睿亦在专注开车的,我颤颤的伸出手,又握拳收回来,来回几次之后,我握了拳纠结。
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想抓我的手却不敢?”
我如临大敌般看着他,他竟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我本以为他是靠关系坐上的副局长的位置,没想到,能力也是棒棒的,至少察觉能力很敏锐。
他既这样说,那我不如干脆认了,支支吾吾的说,“嗯,很是崇拜您,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局长。我妈说能摸一摸您这样人的手,是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我也真是佩服我自己,能说这种叫人笑掉大牙的话。
哪知,他什么话都没问,把手伸过来,“那你摸一下。”
“真的可以吗?”我惊喜不已,“那我摸了?”
“摸吧,摸一下我又不会少块肉,还能带给你好运,何乐而不为?”
我心一狠牙一咬,就抓住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去撸他袖子,竟发现袖子纽扣扣住了,我撸不起来,我只好作罢。
我收回手,窘迫的说,“谢谢。”
……
来烤肉吧。
我见骆睿亦轻车熟路的样子,我疑惑问,“看副局长的样子,您不是第一次来?”
“唔。”骆睿亦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南城经常来这里喝酒,我就是他的代驾。来过这么多次,说实话我也没好好吃过,都只顾着照顾他那个酒鬼了。”
我猛然一怔,我纠结着问,“他…为什么老来这里喝酒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边说,“他酒品好得很,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只睡觉。”
我哈哈一笑,顺口接下,“哪有,他酒品一点都不好的,喝醉了还会给我打电话呢。”
骆睿亦忽而抬眸看着我,“什么?”
我一惊,才意识到我说错话了,我忙是打哈哈,“啊?没什么啊,哈哈,我刚说什么了吗?”说着,我窘迫的抿了一口水,靠,这茶烫的我,可是我只能咽下去。
骆睿亦见着我微拧的五官,不觉笑了,“还没说当心烫,你就烫着了,没事吧?”
我摆摆手,“没事。”
他把杯子接过去,“再倒一些,等会凉了再喝。”
我低声道过谢,伸手去接的时候,他的手指不觉碰到我的手,我一惊下意识缩回手,而他也已经放手。这下好了,水杯打翻了也就算了,全倒在他的手腕上了,不偏不倚正是右手手腕。慌张之余我心中更多的是惊喜。
茶真的很烫,他微微拧了眉。
我忙是解开他的衬衫衣袖扣子,然后把衣袖卷起来,然后给他的手腕吹气。
骆睿亦本能一开始是想缩回手腕的,只是见我这样,他到像是忘记要缩回手腕这回事了,他怔怔的看着我,一动都没有动。
手腕微微有些红,我不免也皱了眉,“感觉好些了吗,对不起。”
骆睿亦笑了笑,“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烫一烫没关系的。”说完,他缩回了手腕,还准备把扣子扣好。
我说,“袖子湿了,就先别扣了,等皮肤散散热再扣吧。你等我一下。”
我随着服务员去要了一些冰块,回到位置上准备骆睿亦冰敷一下的时候……
唉?
坐在我位置上的男人是谁?
熟悉的侧脸,熟悉的轮廓。
唉?
怎么看着像是…祁南城?
我走到老板跟前问,“老板,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老板看了看,表情似乎很深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过我记得他,他经常来喝酒的,每次喝还每次都喝醉。一开始他都是一个人来,我还帮他打电话叫人来接呢。不过后来都有他对面的男人陪着一起来,倒也给我省了不少事情。”老板摸了摸下巴又说,“最近好久没来了,不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我朝老板道了谢,看着手上的冰块若有所思。
骆睿亦手腕上的疤痕我看清了,可祁南城来了,我还要走过去么?
冰块冰的我的手有些打颤,冰的我的心也是冷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