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我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高金飞,我拼命的抓住他,想跟他说让他帮我救姗姗姨,可是我张了嘴却说不出话……
等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我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周围都是白色的,我以为我要死了,结果我看到了他。
我死了应该会上天堂,但是天堂里一定没有他。
“你怎么在这?”我嗓子干得感受。
裴庄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没有表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疑惑,坐起身来想找水喝,床头什么都没有,我想去买瓶水,要从门哪里出去,就一定会经过他坐的沙发。
“姗姗姨的病,和你、妈出事的消息。”他的语气也毫无感情。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所以我忽略他去找水喝。
经过他腿边的时候,他伸手拉住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什么时候开始连我的话也不回答了?”
“没有,裴总你的问题很无理取闹,我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我面不改色。
他的眼神流连在我的脸、眼睛、鼻子,最后落到了嘴巴,我一生不吭,只是呼吸的频率和节奏骗不了人。
在我心理防线崩溃以前,我问道:“看够了吗?”
“没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渴了,要去喝水,请你放开我。”我别过头去。
“唇是很干。”他说完就吻上了我。
我抵着他,不从,“让许经理看到就不好了,裴总,请你自重。”
裴庄不理我,继续着他的动作,很温柔,不越雷池半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我记得在我们筹备结婚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是这么温柔,温柔地给我设下一个个陷阱。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推开他,“你又想利用我就直说,何必这样。”
裴庄看着我,指腹摩、擦着我的唇,“我不知道你把卡留在了别墅。”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咬着下唇,不让他碰。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很久很久都没人开口说过半句话,不知道是贪恋这样的相处,还是不知从何开口,直到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是高金飞的电话,“颜小姐,麻烦你过来一趟,这层楼的三十六床。”
“马上来。”我攥着手机离开了我的病房,我走的时候裴庄还在坐着,我强迫自己没看他一眼。
我住的是六床,离三十六床隔了好几个病房,走廊来来往往几个人,不管经过谁我都没有意识,一颗心全悬在了姗姗姨身上。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了高金飞的脸,还有床上的姗姗姨。
他们朝我说话,我都晕晕乎乎的,高金飞问我:“颜小姐,你在听吗?”
我赶忙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我问过颜姗姗的主治医生,她的病情恶化跟近日来的劳累有很大的关系,建议以后还是静养的好。”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吗?”
高金飞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想抬手拍我的肩膀,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你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可以回家休养。”
“谢谢你高医生。”我实在勉强不了自己笑出来。
他走后,病房就剩我和姗姗姨两个人,他很贴心,给姗姗姨安排的是三个人的病房,但是其他两张床位都是空的。
连日来的劳累,是我让她累着了,她才会昏倒的,是我不孝……
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我很想哭,可我得忍,万一她醒来看到我哭,肯定心里又不是滋味,我拼命咽口水,试图把鼻腔里的酸意咽回去。
一家三口,竟然都在医院住上了,我想想又想笑,“姨,你说你是不是放心不下妈,所以就住这了?这招我怎么没想到呢,太高了。”
“那是,你姨我是谁啊?”姗姗姨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上扬。
“你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我压住那些负面情绪,假装惊喜。
她摇摇头,“我不渴也不饿,医生有没有说我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低血糖,说你就是没好好休息,没好好吃饭才会这样的。”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看到她露出放心的表情,我也放心了。
家里一下病两个,我知道我更要坚强起来,不然的话,谁照顾她们?安顿好姗姗姨之后,我把妈妈带出了院,回到家给她擦了遍身子,又喂了药,然后这样过了一夜。
早上天还没亮,我起床熬粥,趁着中途空闲的时候把妈妈安顿好,然后拎着粥去医院看姗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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