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的手放到了桌面上,“谢老喜欢,我爱人肯定奉陪。”
我就知道他会让我赌,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中途我要了一杯黑咖,比刚才更加专心。
高宁想搭讪谢老,因为赌技太差已经出局,坐在赌桌上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还有个陪赌的——裴庄。
我盯着洗牌人的手,目不转睛,心里不断地跟着在算,这样的粗算算出来的只是概率,但不凭这个,我就一点把握都没有了。
输了那么多钱,妈妈治病的希望就会破灭,无论如何我也得把钱赢回来,只最起码得够本。
后面又玩了五局,我赢了三把,合了一把,谢老赢了两把,一直赌到了接近凌晨。
钱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就算再输也没输多少,散局的时候,谢老主动递了一张名片给裴庄,当然,还有我这个附属品。
“我好累。”等他走了之后,我就软了,不知道冒了几身虚汗。
裴庄扶着我,“回去洗澡睡觉。”
“飞机上也能洗澡吗?”我诧异的问道。
“去酒店,你先休息,明天再回去,工作的事我会通知邓竹处理的。”他交代完了,直接把我塞进车里。
我没反驳,觉得他的安排太合理了。
匆匆去了酒店洗澡睡觉,半睡半醒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意,“裴庄,我妈还能去美国看病吗?”
他说的什么我没听清,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又问了一遍。
“我说能。”裴庄把我从床上拎到浴室,“你有五分钟洗漱的时间。”
我激动极了,开启了疯狗模式,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一直到上飞机我还是很兴奋,能把妈妈送去美国看病,我想想就乐。
“可是昨晚,我没赢到钱。”我怕他骗我。
裴庄拿出了名片,“你引起了他的注意,比钱更有用,这是他的私人名片,你没注意到吗?只有名字和电话。”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点点头,“那我就算完成任务了,真好,幸好完成了。”
我盖了一层毯子,看着看着那些数据资料就困了。
“你昨晚是不是想出老千?”裴庄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我顿时睡意全无。
连他都没骗过,那别人呢?
“被你看出来了。”我努努嘴。
“在那么大的赌城里出老千,我都救不了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也知道,可是当时我根本没有办法,如果我真的输了那一把,就等于输了一个亿,不止是钱,连我妈妈也失去了裴庄给的治病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输。
而我算出来自己赢的概率真的很低很低,除了出老千,我没有任何办法。
“那你以后别让我赌钱了,把我的好运气都用光了。”我合上眼睛,怕他看出我的心慌。
裴庄随手揉了揉我的头,跟揉狗毛似的粗鲁,“我看出来是因为我了解你,别人,应该没有看出来。”
我在赌场学赌技的时候,就有人给过我忠告,说赌桌上面是黄金,下面就是白骨,千万不要想靠赌来发财立命,所以就算我再缺钱我也不会去赌钱,那是个能吃人的漩涡。
“那你下次还让我去赌钱吗?”我眨了眨眼睛,从他的魔爪中逃出去。
裴庄没有立马给我回答,“我让你赌钱,不是赌命。”
我弯了弯嘴角,比我想象中的回答要仁慈许多。
回到向北市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颜如玉打电话,毫无意外地受到了冷言冷语,不过也敲定了见面。
我没有去公司,裴庄和我一起在家工作,晚上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说是要带我一起去裴家吃饭。
我窝在椅子上一动不想动,“你这是在压榨劳动力,我严重要求涨工资。”
“卡都给你了,可以无上限透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他把大衣扔到我头上盖着。
我提了提鼻尖,皱着眉把它拽下来穿上,“我没花一笔超过十万,你都能收到提醒,一点也不自由。”
“这不关我的事,就算取消了,到了月底我一样能看到账单。”他动作很快,收拾好自己也是几分钟的事情。
我只好起来穿衣服,花他的钱不是我的风格,而且我有工资,并不需要他养着。
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车,我选择在后座躺着,一直躺到裴家的时候,我才恢复点精气神。
到了裴家,爷爷在客厅摆了棋局,显然是在等裴庄,我问了声好就到旁边去溜达了,观棋又观不懂,不如看看花草树木来的更开心。
“哟,这是谁啊。”一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身,乖巧地唤了一声,“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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