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硕大的是个陌生的女人的名字,名叫宋清如,名字还挺温柔的。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跟薄玺安的朋友圈几乎都是重叠的,可我还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不想莫名其妙的就怀疑他,于是就跟没看到似的将手机挂掉放了回去。
正想着,薄玺安也醒了,他醒来第一件事问我是不是饿了,确实挺饿的,他笑嘻嘻的说完事带我出去吃饭。
我现在基本已经猜到他带我来这个公寓就是啪啪的,我摇摇头,我说我不想出去吃饭,就想回家去吃饭。
他似乎还有些愣,问我要回哪个家,我嘿嘿笑着说:“还有几个家啊!”
我难得跟他开玩笑,他白了我一眼,马上又可怜兮兮道:“还想跟你独处一会儿呢。”
“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他的卑躬屈膝给了我拒绝的勇气,我冷眼瞥了他一眼,笑道:“别装可怜了,反正我要是没想通,无论是这里还是家里我都一样。”
说着,我系好最后一根鞋带,摊了摊手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吧,回家。”
“站住。”他忽然喊住我,我回头去看他,却见他从床上跳起来,跑过来在我额头上狠狠印下一个吻。
得逞之后他眼里眉梢都是愉悦的笑容,他抚了抚我的脸颊,淡淡道:“很好,这样就好。”
收拾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回了别墅,现在别墅里光是主人就已经住了六个,包括佣人司机这之类的,住了十多个人,不过因为别墅够大,倒也能住。
现在陆文玲对我已经好了很多,外面那些风风雨雨的流言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我感冒就吩咐佣人多给我煲汤。
我的这一场感冒缠绵了半个月才好,我感冒的日子倒是很惬意的,白天陆文玲吩咐佣人给我煲汤,两个孩子也很听话,虽然我总不让他们亲近我,但他们给我削水果啊或者唱歌跳舞哄我开心啊,我还是很愉悦的,过完年孩子六岁,他们也长大了。
不过唯一遗憾的就是,薄玺安每天也早出晚归的,我猜他应该在为重新开公司的事情奔波。
他白天一般都不在家,晚上回的早的时候可能也七八点了,回的早估计就十一二点了。
每每回得早的夜晚,他总能亲自端水给我泡脚,说实话,除了脱口而出的那一次,其他时间他对我真的是没话说。
我没有询问他宋清如的事情,而是有一天跟杜悦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徐钰安现在也是早出晚归,她还说他晚上要和薄玺安一块去吃饭,朋友引荐了一位姓宋的老板。
宋?倒是个宋清如对上号了,既然如此,是合作伙伴的话,我似乎也没什么好多想的了。
一晃就到了年底,我的感冒纠结了这么久终于好了,我的心情盘旋了这么久也终于渐渐的稳了下来,时间能抹平一切,这句话或许是真的。
春节将要到来的时候,远在北京的薄安安也回来了,薄玺安也结束了外面的奔波,我们很久没有在过节的时候这么多人这么热闹过,我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除夕这天吃过团圆饭后,陆文玲阻止我们包饺子,我和薄安安是主力军,薄玺安也非要来插一脚,结果熠熠和果果两个小家伙也过来凑热闹。
跟随着这么多人开心的气氛,我恍惚的笑啊,我想起前年的除夕夜,那时候我在徐钰安家,那时候我还没接受薄玺安,他大晚上的在徐钰安家外面等我,还带我去放了烟花,给了我一个美好的夜晚。
我又想起了去年的除夕夜,那时候还在美国,陆沉南帮着他把我哄过去,是他亲手在美国的土地上给我做中式的火锅。
直到要认真回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回忆,我不由得抬起头去看薄玺安,他微笑的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红红火火的,他不厌其烦的跟果果在说着什么,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可我们这室内,却是一室怡然。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他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我自觉尴尬迅速的低下了头去。
我看到了薄玺安唇角一抹狡黠的笑意,我们的这一点互动却逃不过薄安安的眼睛,她打趣地说:“哟,哥哥跟嫂子可真是恩爱,包个饺子都要秀一波。”
我将自己的脑袋低得更低,我的脸火辣辣的燃烧,不用看我就知道红得有多恐怖。
我也深刻的明白,我自己,我那颗动荡不安的心,那满肚子不情不愿的委屈,就是在这一刻,全都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