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是我却没想到,等我提着食物回去,走到公寓门口,才刚要拿钥匙开门,却听到了身后轻轻的口哨声。
我条件反射的回头,才一回头,我愣了,我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张庭笙。
我顿时都头皮发麻了起来,我全身下意识的紧缩,我握着金属钥匙的手指都在颤抖了,压抑不住身子轻颤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我送你回来啊!”张庭笙一脸微笑的耸了耸肩,那样子看起来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我意识到他肯定是指使人在薄氏大楼门口闹.事将我引出来,然后跟我商谈完毕后他根本就没有走,他就一直在薄氏楼下等着,直到我下来,他跟着我回小区,他这就知道了我住的地方,这样一来,他以后就不用再费时费力大张旗鼓找我了。
这个男人如此卑鄙,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都在算计我,我心里对他的厌恶从来就没有舒缓过,我差点都想跟他打架了,但转念一想这样也不是个事,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不管跟他动口还是跟他动手,必然是我输。
我浓重了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无奈的说:“你不是说了给我时间考虑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送你回家而已,也没想赖在你家不走啊,我没想怎么样啊!”张庭笙无奈的摊了摊手,无比委屈的说:“慕沅,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嘛,我对你真的是真心的。”
我一点都不想听他说话,我拿钥匙开了门,飞快的进去迅速的关了门,没想到我好像真的看错他了,他好像真的没有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回家。
只是,直到我房间的门都关好锁好了,我还听得到外面他带着微笑的戏虞的声音:“慕沅,吃好喝好早点睡觉,晚安。”
打不得骂不得,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回答他的,就是把门板拍得霹雳啪啦响。
外面很快就没有了声音,张庭笙看似真的不是来骚扰我,似乎真的走了。
我靠着门背发了一会儿呆,没听到任何声音,我又去了阳台那儿,才一探眼往下看去,正好看到张庭笙在楼下对我做飞吻的姿势表示告别,我忍住作呕的想法将自己的脑袋收了回来,我抱着脑袋无比烦躁的想,要我做这个决定,还真的不如让我死了。
但是,好像我死了也根本改变不了任何问题,指不定张庭笙还会恼羞成怒,是吧?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发了一会儿呆,直到肚子里饿得咕咕叫的声音将我惊醒,我这才记起自从早上从公寓里离开,直到现在我也没能吃上饭。
我将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打开摊在小桌子上,或许是化悲痛为食欲,我打包了许多吃的,海鲜的虾和螃蟹,扇贝,还有一些素材和清粥点心,林林总总摆了满满一桌子。
我就着这些东西喝完了带回来的啤酒,又将东西全都吃了个干净,只有满满的饱腹感才能让我暂时的分神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吃完东西后将桌上的残羹都收拾了,洗了个澡换了新的姨妈巾躺在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从前喝很多酒都醉不了的我,如今几圈啤酒就晕晕乎乎的想睡觉。
临睡前的最后一刻,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流过一次产,还生过两个孩子,而且我的心里还满满的都是另一个男人,按理来说,我真的毫无吸引力啊,我肯定是比不过年轻貌美的戴清娆啊,连沈梦心也都比不过啊,这样的话,张庭笙凭什么非我不可呢?是他脑子傻缺了?还是他眼瞎?
脑子里晕乎乎的我很快就睡着了,可我没想到,我竟然会在噩梦里惊醒。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重回当初逃离泰国时候的那个场景,我梦到了蔚薇薇,我梦到她鲜血淋漓的身体又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胸口上还插着刀,她冲我笑,她笑着说:“慕遥,我还没死啊,你来啊,你再来捅我一刀啊!”
我哪里还敢捅她,只一次就让我噩梦连连了,我不断的后退,然而就在这时候,我却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我定睛一看,却见蔚薇薇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
她还在冲我笑,她血红的牙齿龇牙咧嘴的说:“慕遥,你别躲啊,你要是再躲,我就把我的血喂到你儿子嘴里。”
说着,她真的抱着孩子将孩子稚嫩的小嘴里喂去...
“不要。”我激烈的尖叫,我从梦里惊醒,浑身冷汗连连。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猛烈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