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我想起了我在外逃亡的那几年,每当我不好的时候,其实我也曾想过他。我还想起后来,无论是洛杉矶相遇还是我回海市以后,他对我的各种死缠烂打。还想起在火海里,他抱着我的那种温柔。又想起之后他醒来,他问我的那些话,他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愿意与他待在一起。
他是真的变了吗?他从前就不是好丈夫,现在能做好情人了,那么以后能做好好父亲的角色吗?我也不知道。
我买完晚饭回到医院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没进去病房,就听到了里面熟悉的娇笑声。
是瞿长瑜。
她特有的娇俏的声音,笑道:“暮城,我知道你醒了,特地来看你的。”
“我不需要你看。”蒋暮城的声音很冷,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很晚了,瞿小姐请回吧。”
我将手里提着的那么多菜换了一只手,我也不知为什么,当听到蒋暮城对别人的冷漠时,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笑了出来,不,不行啊,这样不科学啊!
瞿长瑜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打倒,只继续笑着说:“我之前说的那件事,不知道暮城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我说过了,我拒绝。”蒋暮城的声音很阴冷。
然而他的阴冷却阻挡不了瞿长瑜的热情:“那暮城你就好好考虑吧,只要你同意与我结婚,让我们蒋瞿两家的合作更加的巩固,我们瞿家就答应放过叶微音,还会对她的孩子好,如果你拒绝,那就别怪我们瞿家追究到底了,反正你们蒋家有钱,我们瞿家也有钱,底蕴更加深厚,更何况,现在你生病住院了,一时半会好不了,蒋氏的形势也不是很好,你明白吗暮城?”
瞿长瑜说了很多诱哄的话,而蒋暮城的回答却非常的果断:“就这样吧瞿小姐,如果你真有办法对付叶微音,我也自会想办法去救她,保护她,但我不会牺牲自己去成全她,因为我们俩离了谁都不会好过,只有我们俩才是一体的,只有我们俩在一起,做什么事才都有意义,不是吗?”
我从未想过蒋暮城会说这么一番话,我早已习惯他死皮赖脸的样子,却未想过他说起情话的时候竟会如此深情,而且还不矫情。
我胸腔里闷闷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的眼眶竟然湿润了。
瞿长瑜气到了,狠狠的丢下了一句“你别后悔”,我还没来得及躲闪的时候她就出来了,她拉开房门的时候与我打了照面,我没说话,她的表情倒是很凶悍:“叶微音,你行啊,上学的时候夺去了沈烁的目光,后来又抢走了宋凌之,现在又牢牢的把住了蒋暮城,你行啊,你真的很行。”
我很无语,沈烁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怎么现在就又提起来了。
当我目送着她走后,想起许久之前她赌气发沈烁的照片给我的那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提着饭菜进了病房,看到我回来蒋暮城明显是很高兴的,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以及我手里的打包盒,笑嘻嘻的说:“音音,你要喂我吃饭吗?”
我才不,虽然我感动于他说的那些话这是一回事,但要我做出那么肉麻的事,那又是另一回事。
我拿了碗筷将饭菜分装出来,将他的病床摇起来叫他自己吃饭,他有些失望,但还算是没为难我。
只是只一碗饭他就不肯再吃了,我看着这一桌子饭菜,很懊恼的说:“你吃啊蒋暮城,你以为我的钱不是钱吗?你不觉得这样浪费吗?”
“可是你还没吃饭啊!”蒋暮城的表情一本正经:“不吃饭怎么能更好的照顾我呢?音音,这些都是你曾经最爱的菜,你都忘了吗?”
我终于想起买饭的时候自己心中那点怪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在我们曾经短暂要好过的那段时间,我们曾一起去那家餐厅吃过饭,也点过那些饭菜。
我在外流浪了近六年,自从生了孩子之后饮食基本都以孩子为准,我哪里还记得我曾经爱吃过什么?
我心里酸酸的,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默默的扒饭。
我吃饭的时候蒋暮城始终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我很不自在,但还是装作看不见硬着头皮吃下去,吃饱后我放下了筷子,又喝了一口汤,蒋暮城却眼疾手快的拿了张纸巾递过来。
我接过了,正要擦嘴时,蒋暮城却紧跟着又问道:“瞿长瑜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和沈烁还有联系?”
我那颗跳动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面色也跟着沉了几分,看吧,这就是他,这就是毫不信任我的他,我们都还没和好呢,这才几天啊,他就经不住挑拨,就开始怀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