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肯,现在的蒋暮城对我所做的一切无异于强女干一样,我觉得他真的是不可理喻,我死命的挣扎。
他却双手轻易的制住了我,他匍匐在我身上喘着粗气紧盯着我,呵斥道:“叶微音,你越来越大胆了,你是不是当我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仿佛见到他的眼圈里有一些微微的发红,还有难言的隐忍。
他还会难过吗?我楞了一下,转瞬语气也没有那么强硬了,松懈了口气说:“蒋暮城,我没有当你死了,我曾经天天盼着你过来看我,盼着你对我好一点,盼着等你再来我为你煮一碗面,可是你根本就不来我,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真假参半,仿若真情流露的说道,蒋暮城楞了一下,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抱住了我,就像我酒醉的那天晚上一样,在我耳边就喃喃念叨道:“叶微音,你不能怪我不心疼你,你要想想我啊,我的女人被他收走了,我的拖鞋被他穿了,我的面条被他吃了,我能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不乖?你为什么不能听话点?”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委屈,我却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蒋暮城,你要我想想你,那你也替我想想吧,你隐瞒我算计我疏远我侮辱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也拒绝帮我,从未把我放在心上过,一次次的伤我的心,你叫我能怎么听你的话呢?”
蒋暮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起来很难看,我也趁机松开了他,结果他却下意识的手上一紧,又抱住了我。
我不干,我用力的挣扎,脚上却不知道是不是踩到流过来的面汤,我脚下滑了一下,摔倒下去的时候,却手上一痛,原来我按到了一块飞溅过来的碎瓷片上。
我没有松开瓷片,而是将它握得更紧,拿着横在了我与蒋暮城之间,眼眶里含着泪,冷笑的说:“我心里有数,蒋暮城我心里真的有数,我跟宋凌之一点事情都没有,求你了,放开我吧,让我清静一会儿,好吗?”
蒋暮城没有立刻松开我,而是专注的盯着我,我们就这样沉默的对峙,我握着瓷片的手在收紧,鲜血从我指缝间流了下来,晃花了我的眼,也吓到了他了。
“好了,我不勉强你,你松开,你快给我松开。”他慌忙去夺我手中的瓷片焦急的说。
我也不想将事情越闹越大,虽然做医生的手是很重要的,我也将带着血的瓷片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们谈谈吧!”顾不上去收拾着一屋狼藉,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叹息着先开口说:“蒋暮城,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的,我也不求你守在我身边,但你能不能答应我,既然不爱我就给我清静,别神出鬼没的来打扰我的生活,三番两次的将我的平静搅得不安宁,行吗?”
说着,我也竖起了我的双手,像是保证似的说:“作为回报,我也答应你,在婚姻内,我永远不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恰当的关系,你也收起那些疑神疑鬼的想法,可以吗?”
蒋暮城逼近了我,咬牙执起了我的手,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我整个儿抱起来,将我抱回卧室。
他倾身覆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我,一双手制住了我的,他的唇紧贴在我的耳侧,喃喃道:“既然彼此都互不干系,叶微音,你认为我们算什么夫妻?”
我被他压得捉紧了身下的床单,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睁开眼睛对上了蒋暮城的,喃喃道:“是你逼我的,是你不要我的。”
“我没有不要你。”蒋暮城舔了舔我的唇,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如果我真的不要你,那我何必关注你又跟谁走得近,何必关注你谁进了你的房间。”
“可是你根本就不管我,还那么冷漠那么凶我。”我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蒋暮城,你承认吧,对于你来说,我不过就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小狗。”
“你自轻了。”蒋暮城呵笑,轻轻的朝我吹气:“叶微音,我比你想象中的要关注你。”
说着,他的唇再一次压了下来,躲闪不及,我堪堪别过了头,他的唇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他却笑,然后松开了我。
我听到外面门轻轻的响声,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我起身来打算去把狼藉一地的客厅收拾一下,然而才刚洗好拖把,家里的门却又被打开,蒋暮城手里拿着的伞在滴水,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零零散散的,那都是药。
“以后家里记得常备个药箱。”他提着袋子走过来,一边扯着我到沙发那坐下来,一边有条不紊的将袋子里的药水棉签纱布等等都拿出来,蹙着眉头,说:“蠢货,下次不要再这样了,遇到事情的时候,哪怕是刺我,你也不能自虐,知道吗?”
是吗?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要伤害我吗?我的喉咙口忽然就酸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