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便宜我了吗?”云泥很惊喜:“这样吧,我只拿三正就行了,反正我在家里看书也一样,只要爸爸病情稳定就可以过来打理小店。”
“成啊!”
杨芳是那种很直性子的人,而且说话做事风风火火,很快就让她爸将钱给转过来,当天跟店主交接了一下。
等天黑两个人吃过盒饭,杨芳回学校后,云泥闻着小店里的花香才不由得感叹,真是一日两变,早上她还是个辍学在家的无业青年,现在可好,有个小花店打理了。
回到陆府,云泥就被一直等在家里的陆言妙给拉上了楼。
楼下苏蓉组了局,几个官太太正在打麻将,难得,思玲也病好来了。
大家抬眼看着这两女孩上楼了。
思玲笑道:“大太太,瞧你这御家之道,小太太和陆小姐竟然也能相处得这么好。”
苏蓉笑说:“一家人嘛,自然要好好相处。”
实际上云泥被拉进了房间后,陆言妙直接将她摁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梳妆台上摆着一溜儿的手饰,耳环戒指,宝石胸针,样样都精致华贵。
“说,你喜欢哪样?不不,不是一样,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拿走,但有一点,你必须得带我进尚宫。”
“言妙,进尚宫我说了不算的。”
云泥暗自叹气,尚宫岂是想进就进的,而这陆言妙的司马昭之心她怎会看不出来,恐怕不是为尚宫而去,而是为尚爵而去。
“我知道你说了不算,但你有机会进去就一定也有机会带上我,只要在尚先生面前多替我美言两句就行了,他虽然不喜欢别人进尚宫,可是难保啊,他会顾及爸爸的身份而让我进去呢!”
陆言妙自我想像着,满脸神彩。
有一点她很不满,斐东说会帮她想办法,可是到现在也没个信,爸爸也是,不是已经挑明了她喜欢尚爵吗,后来也没什么动静,到是这云泥,别看她悄无声的,居然已经登堂入室了。
所以这一来回,还是得靠她帮着牵牵线。
云泥很为难:“那要不下次见到尚先生的时候我说说看。”
“好啊,但是一定要记得多说好话,再说说爸爸。”
“咳。”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沉沉的咳嗽声,两人都一惊转过头去。
党长迈着稳健的步伐进来了,他刚才经过陆言妙的卧室门口,她们没关门,所以才会听到这么一段对话。
“爸。”
“爷。”
两女孩连忙站起来离开梳妆台。
“嗯。”党长答应一声,目光淡然扫过陆言妙的梳妆台上的那些东西:“言妙,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想送件礼物给云泥而已。”
陆言妙当然不想让党长知道真相,否则她拿照片威胁云泥这事儿得戳穿。
“送礼物怎么能送你用过的,这多不好。”党长睨她一眼:“收起来,不要再胡闹。”
“哦。”
“泥泥你跟我来。”党长伸手给云泥,拉着她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不知为什么,云泥此时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也许是她听到了尚爵的话,他说党长不能人道,也就是……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党长拉着她的手进了书房,反手关上门,一直拉着她走到书桌前。
“这个你拿着。”
红色的一个本子,上面赫然有三个烫金字:房产证。
云泥一惊:“爷,这个我不能要,房子我住,但是不能落我的名字。”
“傻瓜,你住有什么用,没有这个本子,就算你住一辈子那房子也不属于你的,拿着,只管放心好了,这是大太太和我的意思,家里也没有任何人反对。”
将她的手拉过去,硬是把房产证放到她手里:“你喜欢的家具风格已经订制完整了,明天就送过去,如果你愿意的话,很快就可以搬去幽风谷住。”
“爷,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云泥有种无颜和他对视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心上有一万只虫子在啃噬,左右都是对不起别人,吸了口气:“我一个同学今天盘了家花店,以后花店就由我来打理,因为闲下来也没事可做,就答应了她。”
“好啊,打理花店挺适合你的,不过如果觉得累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嗯,我知道。”
她心里一暖,拿着房产证的手心里紧张得溢出一层冷汗。
楼下。
斐东从牌桌上下来,去院子里抽烟,好不容易把边城的事情给忙得差不多了,他今天才从那边赶回来。
站在院子里抽烟的男人光线低暗中抬眼,看向二楼亮着灯的窗户。
“斐叔,站在这里不怕冷么?”
因为云泥被爸爸带走了,陆言妙讨了个无趣便下楼来,正好看到斐东站在院里抽烟,她这就出来凑上一脚。
斐东淡淡笑:“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