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的儿子温青近来连晋了三阶,本宫以为与温大小姐遭陷害的事,是脱不了干系的!”
确实是个重要的线索,段连鸢的眼中闪过一丝兴亮,而后联合自己今日在温家的想法,她隐隐猜到了什么,起身,冲着谢禹福了福身子:“妾身谢过太子殿下!”
说罢,她放下帘子,不再停留。
谢禹跨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自嘲的摇了摇头……便是谢蕴不在京中,段连鸢也不肯与他多接近一分了。
……
“姨娘,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进宝街尽头的一处茶馆中,包间的门被合得严严实实的,段碧岑破天荒的穿了身素衣,面上罩着轻纱,双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苏氏。
相较于段碧岑的谨小慎微,苏氏倒显得落落大方。
食指在桌面上打着轻快的节奏,脑袋随着楼下那轻快的小曲陶醉的摇晃着。
听到段碧岑的问话,她轻轻一笑,眉眼一挑:“姨娘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便等着母凭子贵吧,到时候这慕亲王妃的宝座定然就是你的了,再等到那慕亲王一命呜呼,你往后的日子,想有多快乐,便能有多快活!”
说罢,苏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她这模样,反倒让段碧岑更加不自在了。
不安的拉了拉面上的面纱,轻抿了一口茶水道:“但愿一切都顺利才行,想来,便在这几日了!”
苏氏点了点头,手里的瓜子正好磕完了,手掌往段碧岑的面前一送,笑道:“再拿些银子,以便不时之需!”
段碧岑眉头一皱,不悦道:“姨娘,我前几日不是才给了五百两给你么?”
苏氏勾了勾唇,凑上前去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往后做了慕亲王妃,那金山银山还不是你的?”
话虽这样说,可段碧岑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不情愿的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丢到苏氏的面前:“我只有这么多了,这件事尽早办好,不然……咱们往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苏氏拿起那银票,瞟了一眼那上头的数目,竟是一千两,她不禁喜笑颜开,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后,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好,继续磕起了桌面上的瓜子:“慕亲王妃,你放心吧,我不帮你,谁帮你呢?”
这句‘慕亲王妃’,简直喊到了段碧岑的心底里去。
心里一阵舒畅之后,眉头仍旧拧了起来,见苏氏没有要走的意思,段碧岑干脆自个儿起身离开。
不知为何,她这几日时常心神不宁。
回到府上,秋画告之那慕亲王又新纳了几房小妾,这一回,竟还有两个小倌。
段碧岑嫌恶的皱了皱眉,于慕亲王的事,她自然不想知道,但这几日她便要临产了,以免节外生枝,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无妨,让他再快活几日,反正他的好日子也不多了!”段碧岑勾了勾唇,从柜子底下取出一小包东西,然后倒进秋画刚刚端进来的人参茶里,她凑上前,闻了闻味道,确定没有可疑的气味之后,便亲自端着这人参茶,往慕亲王的院子去了。
还未进门,一阵欢声笑语便传进了段碧岑的耳中。
那像是捏着鼻子发出来的声音,便是只听一句,也是让人浑身起满鸡皮瘩疙。
“王爷,您真坏……”
院子里的下人都清楚,每当这个时辰,侧妃便要来给王爷送人参茶,说是替王爷补补气血,府里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到底补的是什么。
一开始,还有人查验一下,久而久之,这道功夫也都省了下来。
段碧岑一进去,便瞧见一名着透明红纱的少年正坐在慕亲王那肥硕的大腿上,细嫩的双手勾住了谢空的脖子,那红纱里头的身子若隐若现,不得不说,真是撩人的很。
“王爷,妾身给您送茶来了,王爷多顾惜身子才是!”体贴的将茶水端到谢空的面前,段碧岑的脸上满是贤妃对丈夫的关心。
谢空却也不显尴尬,一手抱着那小倌,一手接过段碧岑递过来的人参茶,一饮而尽。
而后,还不忘擦了把嘴,赞叹:“侧妃的茶泡得就是好!”
惹得那小倌一度吃味,在谢空的怀里猛的撒娇,段碧岑没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味出来了。
“侧妃,人家也要向你学茶道嘛,你改日教教人家可好?”正当段碧岑要退出去之时,那小倌竟不知好歹的拉住了段碧岑的袖口,尖细的声音柔媚入骨,却听得段碧岑浑身打擅。
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倌,长得真是好看。
便是她一个女子,在这小倌面前,也是失了颜色,也难怪慕亲王会将他接到府上来。
“改日吧,今儿个本侧妃不方便!”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袖口,段碧岑急忙退出了慕亲王的院子。
脸上的温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眉头骤然收紧,眼中杀气一现!
迟早有一日,这里的一切,全凭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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