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终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府。
可不知为何,再回到主院,入眼的便满是落漠,连睡回笼觉的心思都没了。
正想唤如意和如喜泡一壶花茶静静的品着,却听如喜急切来报:“小姐,不好了,紫纱不见了!”
谁都知道紫纱是安嫔的人,因此,平日里亦没有人敢管着她。
可今日,可是谢蕴出征的日子,因此,如意和如喜特意多注意了她两眼,可从一早到现在,却是没有见着人影,问过冯长史才知,紫纱竟是一早理出了晋王府。
如意只觉得这事有蹊跷,因此,第一时间便来告诉了段连鸢。
段连鸢坐在院中的桃花树下,瞧着这满院的景致,嘴角扬了扬:“她随王爷一块去了,这本就是安嫔的意思,随她吧!”
上一回,安嫔突然造访,她不觉得安嫔的目的只是来瞧一瞧儿子。
想来,她是来为谢蕴操持前去北疆的事物,其中便是包括身边伺候的一众人等,而紫纱早就被她默许为谢蕴的女人,因此,无论是安嫔还是紫纱,想必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意惊讶的“啊?”了一声,那紫纱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寻着机会爬上谢蕴的床,如今可如何是好?一个男子,要征战数月,哪有不受诱惑的道理?
两人正替段连鸢发急,却闻段连鸢淡然道:“取一壶茶来,我看看书!”
两丫头到嘴的话却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得不甘的对望了一眼,开始准备段连鸢所喜爱的花茶了。
……
段家
“胡闹!”乔淑惠将满桌子的杯盏全部掀翻在地,瞧着跪在她面前不争气的女儿,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怕伤及腹中胎儿,因此,一只手又护着小腹。
苗儿吓了一跳,刚想上前劝说几句,却是被乔淑惠一手拂开:“出去,在院子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苗儿只得怯怯的退了出去,唯留下乔淑惠母女在内。
屋子里再无他人,段楚瑶这才敢将事情全盘托出,她跪爬到乔淑惠的腿边,满脸的悲愤与不甘:“母亲,我不甘心,为何段连鸢便能嫁给谢蕴那般好的男子,而我却要嫁给谢睿这样的畜生,您不知道他如何待我……如今,他已知道我有了他的骨肉,可若是有一天,他知道这骨肉不是他的,母亲,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与其等着被杀,我还不如……”寻一条后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段楚瑶的脸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不解的望着乔淑惠,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如今的下场,便是你自己寻来的……母亲曾教过你多少回,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有听我的?”一说到这个,乔淑惠便气得不轻。
这便是她教出来的好女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将亲舅舅害死不说,如今……只顾着自己的前程,根本不管她与腹中胎儿的死活。
这一巴掌,打的还太轻了。
“母亲,我也是被段连鸢那个贱人逼的,母亲……您便再帮我这一回,我相信只要我打这孩子打掉了……我还是有希望的!”段楚瑶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她哭着抱住乔淑惠的大腿,再一次哀求道。
乔淑惠看着如此模样的段楚瑶,怒极反笑:“楚瑶,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