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
季墨林看着碗里那黄澄澄的鸡蛋羹,眉心稍稍有些舒展,最后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瞬间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随即便仰着头出了房门,到门口还不忘大力的将门关上,算是表达我的不满。
我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鸡蛋羹,心想着,高冷什么啊,我要不是因为家里这点破事儿才不会在这里,更不会跟你发生那样的关系!
想到这件事,我脸猛的红了,我似乎忘了,我跟季墨林之间,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同居问题。
前几天的这个时间,我们已经在.......
想到这里,我赶紧大口的吃,一心就想赶紧吃完,赶紧进屋,然后锁门。
在以后的很多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男人想要你的时候,我你就算是有筋斗云,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事实上我错了,在我快吃完的时候,季墨林已经到了餐桌前面,将空碗放到我面前,“再来一碗。”
他的脸在餐厅那淡黄色的灯光下面特别的好看,少了往日的冷峻,多的,是一次说不出来的随和。
是我花眼了吗?
“没有了。”我如实回答,“我都吃光了。”
我的碗里还有半碗,季墨林有些纠结的看着我,我赶忙将那半碗都胡乱的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一边吃一边问,“你不是洁癖吗?休想吃我的这碗。”
季墨林看着我的吃相忍不住吐槽,“你想多了。”
说完他就去了书房,我将碗筷收拾好了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门,落锁!
洗过澡之后我又反复的检查了一下门锁,确定已经锁好之后钻进了被子里面,拿着手机看了看新闻,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这个夜晚睡的相当不错,虽然也有噩梦,但是比之前强了很多。
我人在无边的地狱,但是我已经看见了光线,我知道我马上就要走出去了,我知道,我一直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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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秦天果然消停了,不在找我,我手里的这点钱找了个私家侦探社帮我打听母亲的下落,顺便查查我爸在海关的那件案子,季墨林最近很忙,虽然他应允了会帮我,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涣涣倒是跟我熟识起来,除了不会来季墨林的家里,平时有事没事的就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我觉得这个小姑娘灵巧可爱,十九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云曦,我们晚上去K歌吧,我好久没去唱歌了。”
我最近正忙着整理家里的财产,顺便捋顺一下我爸的案子,平日里都是对着资料什么的,确实枯燥,她说唱歌,我倒是欣然应允了。
涣涣选的地方挺高大上的,在KTV门口,我看见了之前打蔚斓的季鹏飞,他正搂着两个女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两个女人依偎在他的怀里一直笑,我不禁感叹,蔚斓怀孕在家,季鹏飞不但打她,还寻欢作乐,真是让人无语。
涣涣催促我快点进去,我便是没有耽搁,就我俩,点了水酒果盘就开始唱,说是唱,不过是一种发泄。
涣涣带着现在二十岁女孩子特有的活跃,一直在嘶吼着,拿着啤酒跟我干杯,快歌我们一起吼着唱,慢歌我们拿着红酒,一句一句的浅唱轻吟。
我好久都没有这般的放松开心过,红酒啤酒,涣涣我俩玩的不亦乐乎。
期间涣涣跟我哭诉,楚云对他怎么怎么不好,她是怎么怎么辛苦,我心里感叹着,有个这样的男人守护你,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涣涣说道最后特别激动,哭的像是一个泪人一般,我不怎么会哄人,老老实实的在她身边听她对楚云那无情的控诉。
正在劲头上,红酒没了,涣涣哭的一抽一抽的,我把服务生叫进来点酒,碰巧不巧的,服务生问我,“季先生跟楚先生都在楼上,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
“你跟楚云说,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服务生面露难色,求救似的看着我,我想到季墨林对我的种种,对着服务生大喊,“顺便跟季墨林说,他就是一个死变态!”
服务生完全傻了,带着小跑出了门。
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完全不受指使,说完之后我心里暗爽,涣涣傻笑,我俩干了一瓶啤酒,靠在沙发背上说楚云跟季墨林的坏话!
约莫没过五分钟,房门被踹开,楚云站在那里,怒气腾腾的看着涣涣,他身边的季墨林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两步就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将我抓起来,在我耳边冷声说道,“我不做点变态的事情,真对不住你对我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