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菩萨?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觉得我们像是被诅咒了一样。虽然这种东西很灵异,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去拜拜也没有什么损失。”顾依暖抿了抿唇,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去求菩萨保佑凌玥和子琛快点好起来。”
“天气这么冷,你还是不要在外面到处跑了。”
“我开车没事的,城凌庙那边人少清净,过去走走也好。”
童小唯似有若无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去。”
顾依暖想了一下:“我看天气预报,明天的天气不错,就明天下午去吧!”看向她问,“小唯,你明天有空吗?陪我一起去吧?”
盯着她,眸中几分期待。
期待她答应,不是有多么的希望有人陪,只是想排除她的嫌疑。
“明天下午我不得空,要不改天吧?”
“没事,我自己去就好了。”
“那你千万要小心。”
“我会的,放心吧。”顾依暖笑着点头,“好饿哦,我们去吃饭吧。”
期盼终成失望,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不相信。
晌午的太阳,像一床鹅绒被,温暖而轻巧。
风轻悄悄的,吹拂着大地。
偌大的宅子里看着风平浪静,实则里面正波涛汹涌。
客厅里坐满了人,穆家大房二房以及白家人都在,就连酒店的周经理也被叫了过来,指正抓到的人是否是他们酒店的厨子。
周经理看到厨子,连连点头说就是他。
穆纪山拍桌而立,对着厨子怒道:“你说,你为什么要毒害我重孙?”
厨子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厨子的特征很像。长得不算高,浑身圆鼓鼓的,肥得几乎能滴出油来。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你还敢狡辩!医生已经验过了,就是鱼翅里有剧毒,你怎么解释?”
厨子低着头,拒绝回答。
迟迟得不到回答,文淑贞也站起身,问他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重孙啊?他还是个孩子,他才五岁,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穆子寒气呼呼的走到他旁边,用力踹了他一脚:“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我就把你送出警察局,用电棒电你,看你说不说。”
或许是被吓到了,厨子双手不自觉的扣在了一起。
“说话,说!”穆子寒不停的踹他,“你为什么要毒害我侄儿?”
“大小姐,别踢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厨子往旁边让了让,抬起头看着屋子里的人,目光逐个扫过,最后落在白宇恩身上。
白宇恩浓眉一挑,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双手缓缓握成拳。
见他半天不语,穆子寒又踹了他一脚:“说啊!”
厨子疼的又往旁边让了一步,几分愧疚的看着白宇恩:“白先生,对不起了,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
两团火苗在白宇恩眸中隐隐跳动,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你说过要保我安全的,可你没有做到。”厨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既然你保不了我的安全,我只能明哲保身。”
“你不要胡说八道啊,这跟宇恩有什么关系。”一见有人指正儿子,周广袖急了起来。
“穆老先生,鱼翅中的毒确实是我下的。但是,是白先生让我这么做的。”厨子颔首说道。
“你胡说八道。”白宇恩冲上前,试图解释,“爷爷,我没有做过。”
穆纪山没有回他,看向厨子道:“你继续说。”
厨子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客人不是很多,我不怎么忙,在厨房里和同事闲聊的时候,服务员小莲让我去洗手间,说是有人找我。我过去后,白先生正在洗手间里,他给我一笔钱,让我帮他把一种药吓到鱼翅里。我没有答应,他威逼利诱。人心都是贪婪的,白先生给我的钱,是我在酒店工作十年的工钱,我没有办法不心动,所以就答应了与白先生的交易。”
“你……你满口浑话。”被扣上这样大的罪过,白宇恩无法在冷静面对,“你为什么这么污蔑我?”
穆纪山看向白宇恩,目光不再像往日那般温和,声音清冷:“宇恩,是不是你做的?”
“我没有,不是我。”
“我相信哥哥,不会是哥哥的。”白羽婷起身走到老爷子身边,轻轻握住他的胳膊,“爷爷,哥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冤枉?”二房太太杜惠兰冷笑一声,“这厨子和他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他?”
二房本就寄予大房之下,又整日被一个外姓的白家欺压,早就怨恨多时。
如今抓得机会,定要好好还回去,最好让白宇恩永无翻身之日,叫他白家再嚣张。
“二婶,你何必要这样说,我哥哥与你也无冤无仇,你这样诋毁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诋毁他?人证无证据在,我怎么诋毁他了?”
穆子琛将乐乐放在沙发上,站起身缓缓走过去,盯着白宇恩,一字一句生硬而清冷:“我不管你对我有多大的成见,但你胆敢伤害我儿子,我不会放过你。”
白宇恩看向他,对上他目光的那一瞬,他心里明白了。
是他!是他在自导自演的陷害他!
“穆老先生,要证明我的话是不是真的,其实很简单。”厨子又道,“在事情结束后,我去医院找过白先生,白先生在医院的休息室和我碰的面,给我另外一部分钱,让我赶紧走。”
“宇恩,你送羽婷去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去过医院的休息室?”穆纪山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