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海假日酒店的套房里,我被阮慕笙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心知肚明,但就是没有力量去冷静,去阻止,反而煽风点火。
今晚我滴酒未沾,却与喝下陌路罂粟的那晚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那次我没有足够的耐心等他,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衬衫撕得粉碎,而现在,我一粒一粒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触摸他光滑质感的皮肤,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
他用长指托起我的下巴,乌黑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平日时见不到的妖冶,声线淡淡而略带嘶哑,“你在台上时,简直就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妖精!”
妖精?冰清玉洁?
真是个天才!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给人的冲击感不是一般的强,也是他对我至高无上的赞美,我喜欢。
“当时我看不见你,眼前只有离离青草,怀念也被雨水洗刷得翠绿如新。”我的指腹轻抚他的脸,这张脸分明是我朝思暮想的,他又何尝不是害人的妖精?
他享受着我的指尖,唇角微微一勾,“你在怀念什么?”
“我……”我稍迟疑着拖长语音。
“不许说谎。”他更加靠近我,暗眸似两道不可回避的光芒,直射我的心房。
“你。”我像中了蛊一样将藏了那么久的心事脱口而出,是他不许我说谎的,不怪我。
“我就知道你忘不掉我。”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得意的神情,温热的唇摩挲着我的耳垂。
我听见我裙子拉链被划开的声音,想象着这动作是一只极其好看的手完成的,就由着他吧。
我将双手插进他的头发,梦呓似的呢喃着,“你怎么知道的?”
他麻利地褪去我的裙子,双唇贴上我的,舌尖水到渠成地滑入我的嘴里,不知是他吻技太高超,还是我招架能力有限,我很快就进入太空游状态了。
在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又在耳边低语,“那晚你宠幸我之后,有再想过我吗?”
天知道我有多想他,当然我明白他所说的想,可能只是在床上。
我将脸贴在他的皮肤上,轻咬着他的耳廓,“自从染指了你,就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到现在。”
这是实话,当时我还没离婚,丁锐三番五次地想和我履行夫妻,我都千方百计地逃脱了。
虽然有宁欣怡和他对我伤害的因素在里面,但我的潜意识里,只是想着阮慕笙。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跟他有了迷乱的一夜,身体就本能地排斥别人。
他的眼眸变得更黑更亮,专注地凝视着我。我以为他会说被我感动之类的话,然后开始要我。
他却捧起我的脸,饶有兴致地端详了片刻,薄唇微舒,“我也是。”
什么?他也是?这怎么可能?
我彻底被惊到,不可置信地僵了一会儿,瞪大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他和妻子的感情出了问题?但他明明梦里都说爱她想她的,难道他爱的想的是别的女人?
“怎么,不信?”
他的眼波在我眼前闪动了几下,泛起了层层涟漪,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此刻,他好迷人。
“我信。”我闭上眼睛欠身吻住他,至于心底的那个谜,不解也罢,我就是信他,无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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