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我问他。
“我只是高兴,你有个老婆的样子了。”
“……”
一顿饭下来,韩澈一直都在笑,看着我为他夹菜,看着我帮他热饮料,他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如果我做这些能让他这么高兴,那我天天做又能怎么地。
回到医院的时候,岳阳已经拿了一堆的检查结果在等我们了,他的脸色有点凝重,眉头也紧锁着。
“怎么了吗?”我走过去问他,顺手要拿检查报告看。
岳阳往后躲了一下,继续翻看,“没事,我就是觉得你们跑去吃饭,我却要在这里看这么多的检查报告,心里不平衡。”
他说着还故意唉声叹气起来。
我扯了扯唇角,怎么都觉得他不对劲,他刚才的那一躲,虽然看似不经意,但我跟他都这么熟了,能看出他是故意的。
“别贫嘴,有话快说。”韩澈瞪了他一眼,搂着我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
“就是,旧病复发,你这陈旧性胃病,自己也不知道注意。”岳阳甩了甩那一沓报告单,转身到自己的办工的柜子里拿了一个文件夹,放进去,“我再给你重新配点药吃,这段时间可一定要按时吃饭,保证作息规律。”
“陈旧性胃病?”我狐疑的问道:“韩澈怎么会得的胃病?”
王若兰对他非常关心,而且家里有保姆,一日三餐有人伺候,我也看得出来,王若兰其实很重视养生的,在我和韩澈认识之前,他们母子俩是住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得胃病,还这么严重。
“还不是因为……”
“可依,吃个草莓。”韩澈突然拿起桌子上果盘里的草莓凑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咬下去,却见他的一双眼睛快速的瞪了眼岳阳,这一眼非常快,快的如果不是我因为心里有疑惑,一直留意着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看见。
“澈少就是因为应酬多,把胃给弄坏了。”岳阳轻咳一声,笑着说道。
“哦。”我点头,“可我记得,韩澈从来不会应酬啊,据说他不想,没有人能请得动他。”
“那个,那是现在,就是因为他以前应酬多把胃喝坏了,所以现在才不接应酬了。”岳阳说着低下头,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什么。
“好了,老毛病而已,你不用太紧张。”韩澈接过话,拉着我站起来,“你忙你的,我跟可依先回去了。”
“等一下,药。”岳阳从抽屉里拿了一瓶药扔给韩澈,“虽然说是老毛病,但我还是建议你住院疗养,挂点水配合治疗效果会好点。”
“废话那么多。”韩澈接住药随手放进口袋里,搂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回了公司附近的那栋房子,这里已经成了我们的家。
夜已深,偌大的床上,他拥着我,刚刚结束的缠绵,他的一只手和我十指紧扣,卧室里留着一站昏暗的灯光,窗帘没有拉严,透着夜的幽暗。我睁着双眼,没有焦距的透着那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被他折腾的快散架的我居然怎么也睡不着。
医院里,岳阳和韩澈的不正常的举动,在我脑海中一遍遍浮现。最近以来,韩澈每一次的身体不舒服,也都出现在我的眼前。
真的是旧病复发吗?韩澈的胃病到底到什么程度了,怎么得上的?为什么岳阳欲言又止,为什么韩澈总是打断他的话……
“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韩澈磁性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惊,错愕的偏过头,见他侧躺在我的身侧,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眼中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这是,“你没睡?”
“刚刚我们做的时候你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当我的两只眼睛是瞎的,还是当我是没有感觉的?”他看着我,伸手把我揽过去,让我面对着他。
“怎么了?是被我白天的表白感动到睡不着了?”他瞪着我,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是啊,我很感动,很震惊,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呢,你堂堂澈少公然向全世界公布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怎么能不感动,这不是兴奋的都睡不着觉了吗?”
我扯出一个笑意,一只手摸着他胸膛的肌肉纹理,手指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
他凝神看着我,眼里的光芒忽暗忽明,半晌后,他抓住我在他胸前的手,放在嘴里啃咬。
“嘶,你干嘛?”我往回缩。
“是你挑、逗我的。”他说。
“我哪有?”生怕他再兽性大发,我急忙反驳。
“呵呵!”他低声失笑,用力一拽,把我紧缩在他的怀里,搂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说说吧,我的小野猫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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