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祟的进了厨房,然后走向煤气阀门,接着,他拿起流理台上的一只手套,拧开了煤气阀门。那个动作和弧度,像他说的,真的没有全打开。
然后,他又在点灯开关上动了动,没太看清楚是弄什么,接着若无其事的除了厨房,还把门关紧了。
视频好像被定格了,但是时间依然在走。秦浩宇把按了快进的按钮,时间是三个小时以后,天还没亮,我妈妈走进了厨房,伸手开了灯,只见开关处闪了下火光,灯泡一闪,接着一声爆炸声传来。
我能清楚的看到我妈妈被那股气浪卷起,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唔……”时隔这么久了,我从来都不敢想起当初妈妈倒在地上,被门板压住浑身是血的样子,但当这一刻,妈妈的死亡过程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就好像是被刀割一样。
我捂住嘴巴,不想哭出声音,但却怎么也止不住决堤的眼泪。
秦浩宇关了电脑,把我搂在怀里,“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阿姨也不希望你伤心难过。”
“呜呜!”我压抑着,“浩宇哥,你怎么找到的这个?”
“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正好住在这个小区,很巧和你们家是对楼,真要庆幸他那晚失眠,不过后来他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录像一直没关。后来他也没注意,还是前几天清理录像的时候发现的,正好我跟我朋友在,所以,就给我打了电话。而且你们家爆炸的事情,那个朋友也知道,他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就把录像给我了。”
“谢谢。”我咬着唇,这段录像的距离并不远,完全可以辨认上面的人,所以,就像秦浩宇电话里说的,这是决定性的证据。
我哭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心情,不好意思的看着秦浩宇胸前衣服被我弄湿的一片。
“行了,去洗洗脸,我送你回去,不然你们家那位找不到人还不急疯了。”
我这才想起,我忘了告诉韩澈我来找秦浩宇,看了下时间,距离我给他发送消息已经过去好三个小时了。他一定去过咖啡店找我,我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他,但是发现,手机没电了。
无奈的赶紧洗了脸,拿了优盘,“浩宇哥,我先走了,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秦浩宇也没坚持,“那你自己小心点,还有,如果需要拍摄者本人出庭作证的话,他也愿意。”
我怔了下,“一般人不愿意惹这个麻烦吧?”人家肯把录像给我们已经是心善了。
秦浩宇无所谓的笑笑,“人情一半钱一半。”
“你给了他多少钱?”我问。
“没多少,快走吧。”他说着把我推出房间。
我手里握着u盘,心里翻江倒海。
回到医院,并没有见到韩澈。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充上电,刚要开机,他推门进来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有些烦躁的扯下了领带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往椅子里一坐,一只手揉着眉心。
我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帮他揉着,“怎么了?有心事?”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你去哪了?”
“我去见杨晋了,不是给你发过短信吗?”
“哦。”他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我去你说的咖啡厅找过你。”
“后来我接到了秦浩宇的电话。”我说:“他说找到了指正杨晋的证据,我一着急就忘给你打电话了,等我想起来,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他坐起身,扭头看向我插着充电器的手机,抿了抿唇,“证据呢?”
我急忙从包里把优盘递给他,“我手机里还有和杨晋谈话的录音。”
他没说话,只是给陈律师打电话让他来医院,又给桂远航打电话让他订了最近一班回S市的机票。
“不是说明天走吗?”我记得没错,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啊。
韩澈伸手把我拉进怀里,目光紧紧的盯着我,“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告诉我一声,还有,不要和别的男人单独相处。”
说着一个深吻印了上来,霸道的,带着一种掠夺性的占有欲,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用咬的。
陈律师没过多久就来了,我把东西都交给他。他当着我的面又看了一下视频。
“陈律师,这个可以指正杨晋犯罪了吗?”
“可以,决定性的。”陈律师说:“如果拍摄者能够出庭作证,那就更好了。”
“这没问题,秦浩宇说对方已经答应了会出庭。”
“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了。”陈律师说着拿出电话,打给了A市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