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自己数年来的夙愿——努力活着。
现在的时间,只够她选择一样。
……
——————————————————————**——————————————**————————
一个月的处罚并不久也不短。
回到雷鼓山时的居所时,离了不远,就看见院旁的小溪边,站了一男一女两人。
男子一身黑色束身绉衣,玉冠高束,侧影如剑。身旁伫着白纱百水裙的少女,面上覆了几透的半纱,姿容绝美,倾城如凤。
两人不知在谈些什么,少女剪水清瞳时而泛起涟涟娇羞,一汪春华都掩不去的倾慕。
于是墓幺幺远远地望了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作势转身而去。
“主人??”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唤来,三步两步声来,染霜已走到她身旁,面具都遮挡不去他的喜悦:“您终于回来了。”
“嗯。”墓幺幺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礼貌地朝他身后僵在原地的少女轻声唤道,“蔺贵子,外面风大,还是进屋里和染霜慢慢说,我让轻瑶多做些菜,今天就在我这里吃吧。”
比起刚才柔弱温和的样子,此时的蔺雀歌眉目有些冷,刚才的娇羞也褪去了大半,看了看染霜,刚想点头。
“蔺姑娘并无什么要事和我谈。”染霜的声音仍然是冰冷无波的,拉着墓幺幺就进了院子,毫不客气地啪地一下就把院子门给关了,丝毫不在乎外面的蔺雀歌眼眶都看着红了。
墓幺幺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见到墓幺幺回来,轻瑶可是激动坏了,在后厨里忙活了一大桌子菜,就连染霜竟然都下厨做了一道菜来,这可是让墓幺幺着实没有料到。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弗羽乙乙也来了,就连苏长老都来了。
夜晚这桌饭菜吃完,弗羽乙乙果然又喝醉了。
“染霜你把剑放下。”墓幺幺叹了口气,试图把弗羽乙乙从自己的胳膊上拽下来。
“我不,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当师傅的抱抱我爱徒怎么了?”弗羽乙乙醉眼朦胧地仰着脸看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清凉凉地像是夏天花祭上的萤火。
“苏长老,为师不尊调戏女弟子是不是犯了门规?”墓幺幺问。
“额,哈哈,当然是触犯门规的。”苏长老也喝了不少,笑呵呵地打趣说,“但是我丹宵宫不像临仙门那种假清高,我们不干涉男女之事,若是于师侄与你两情相悦,我们是无权干涉的。”
“听到没听到没!”弗羽乙乙腰板子一下就直了,胳膊啪地一下就揽住了墓幺幺的腰肢,凑到了她的脸上。
当然,亲到的是一把冰冷的剑鞘。
“染霜,青藤试上你还没和我打够?”弗羽乙乙抬头,不爽地看着身后站着的染霜。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墓幺幺说,“我告诉你哦,这个女人,我在青藤试上就看上了,可没你的事儿,你最好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