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话音落下。
一只妖异的狐兽图腾于某处位置,紫华泱泱。
幻阵落下,自中走出数人。
为首的男子,霖霖银发高束金冠,盘丝系腕,巧篆垂簪,玉隐绀纱。其侧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名美艳不可方物的紫裙少女,绝艳容婷,玳寳摇曳,贵不可言。其后跟随着数名天狐族族人,各个都是容貌惊艳之辈。
几人走到高台下酡席之处,站定。
“十三公主净月垂眷。”
除了其后的族人,这两位,皆只是微弯身,并不跪拜。
可十三公主倒是笑的开心:“原来是琅哥哥和素如妹妹——免礼免礼,余正说呢,可有些时日不见你们了。”
狐素如一改先前的贵横之气,甜笑可人,刚想说些什么,可狐玉琅却抢先一步说道:“十三公主净月垂眷,改日某和素如一定会携贡拜朝。”他话锋一转,视线也跟着转到了不远处,温文尔雅,“只是今日,某是要来帮一位好友澄清一些事情的。”
“哦?”十三公主笑意更浓,兴致盎然。
狐玉琅施于一礼,走到有些浑浑噩噩的站着的张氏面前,如画的眉目间俱是惋怜,“张夫人,请节哀。”
张氏身颤后退,想要回礼,被他抬臂阻了。“谢小王爷……”
狐玉琅怜惜地摇了摇头:“张夫人,您现在的悲痛是我们无法体会的,虽然现在说这样的话不合时宜,但是——”他稍试一顿,抬眼望向墓幺幺,目光深深。“你是真的冤枉了墓贵子。”
……
不止是张氏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适才观望的家族里,高官显贵里,或者那些隐匿于暗处蠢蠢欲动的人,皆惊若初震。
“天狐族?竟然为墓幺幺出言澄清了?”
“天啊——狐素如那眼神显然还是非常厌恶墓幺幺的呀!”
人们的窃窃私语和神识交流,将整个殿内弄的有些嗡鸣杂乱。
“羊叔,狐素如明明和墓幺幺都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可小王爷怎么会替墓幺幺说话?”这次也前来参加的弗羽乙乙,出言问道身后的男人。
病怏怏的男人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皱眉道:“二爵爷,不论待会发生了何事,你只要记得大爵爷说的就好。”
“是是是!烦死了,我不会出手的!我他妈都让你关了这么久了,我还能怎么样?我又打不过你!”弗羽乙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多日不见,他风神郎朗的笑颜,多少有些不易察觉的颓唐。
……
“小王爷,你为何要替这个杀人凶手说话??难道连你也惧怕霸相不成??”张氏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胸口,朝后退了两步。
面对张氏已颇为不敬的语气,狐玉琅面色平平并无太多表情,有些悲悯地望着她说:“张夫人,墓贵子不是杀人凶手。”
“因为,八月初七白露那日,墓贵子受邀在我别苑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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