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情绪,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舒宁:“已经死太多人了,这些人有很多,罪不至死。更何况,今天的事情蹊跷的很,我不知道游一山是否说了实话,可万一他真的没有参与其中……”
“你不知道吗?”墓幺幺打断了他的话,挑起眼角,似笑又非笑。“可是我知道啊。”
“我知道不是他。”她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那又如何呢。”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你被烫伤了,这一个理由已足以。”
遮阳的云翳渐逝,艳阳似羽,为墓幺幺莹润白嫩的脸庞笼罩上一层暖暖地旭光。随她轻笑,低语,眸里终有一片再也装不下的温暖,缓缓溢出。
可于她身侧的白韫玉,只感到刺骨的寒冷。
鼻子里全是浓烈的血腥。
耳朵里还残留着那些人的绝望惨叫。
“所以这一切,只是因为我?”他的声音有些颤。
墓幺幺笑得银铃也似,“玉儿说信就信了呢?当然不是。”她抽出了手臂,稍稍抬起,宽大的丝袖滑落至她臂弯里,她缓缓扬起地两个手指,轻轻点了两下,似为他抚上了一曲最美的筝曲。
刷——
一道冷光。
一道血花。
一声戛然而止地惨叫。
白韫玉呆呆地怔在原地,她经过他身边说的那句话,轻描淡写地落在了他的耳里:“是因为我知道,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既玉儿这么不信我的心意,我怎么也得好好证明给你看看。”
她缓步踏着一片血海尸体走过,一如她来的时候一样那般兴致勃勃。
“满意吗,我的玉儿。”
在她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里。
白韫玉再也按捺不住心神俱震,捂着嘴跪了下去,血丝从他指缝里不断地渗出。染霜经过他的身旁停了一下,说:“你早就该知道,她是邪魔亦是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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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札里的熏香在车辇里袅袅缭绕,将懒散倚在妃塌玉枕上的少女的身影勾勒的异常曼妙。绝品的香料,已将他们二人身上的血腥消弭的干干净净,不留些许痕迹。
“尊贵的赫连,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这般盯着一个未出阁的贵子看……”墓幺幺懒洋洋地缓目望来。
“欠杀?”赫连苍煜倒是学了个乖,还能打断她的话接上话茬了。
“不。”她拨开额前垂散的乱发,翠眸湿漉漉地。“是要交钱的。”
“哦?”他笑意满满,比起刚才的肆意狂猛,此时倒是敛眉安目。
“毕竟,我杀不了你。”她倒是诚意满满地样子。
么么你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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