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之间,姜灼无意中瞧见,有几个人刚从陇西王府侧门出来,正一起下台阶。
姜昕也发现到,姜灼正望着远远走来的几人,倒是不解其意,未想这时,姜灼竟是直接朝那些人走了过去。
原来姜灼瞧见他们个个提着药箱,立时猜出,对方定是些大夫,这么多人一起从陇西王府出来,想来是在里头为人治病的,于是不免心中一动,这才走上前去。
略靠近了点,姜灼便听到其中有人道:“素来听闻大长公主最难侍候,果然如传言所说,这几日病没治好,咱们这气倒是受够了。”
“只是大长公主这不食不寝已然匝月,吾等竟只能束手无策了?”有人在一旁叹道:“真是自愧医术浅薄。”
“算了,大长公主深受中风之苦,能熬到今日已然万幸,或是该当寿终正寝,吾等也算尽了力。”
姜灼就这么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这帮人后头,倒算是听明白了八九分,却原来是大长公主又不好了,想到此处,姜灼忽然有了个念头,不免继续仔细地听那些人说话。
姜昕虽不解其意,倒是紧随在姜灼身后,并不敢打扰她。
未几,这帮人站到了一家医馆前,随后互相拱手作别,四下便散开了,到最后,只剩下两人未走,站在门外继续聊道:“听得说陇西的大夫都差不多被请去瞧过,皆是无能为力,后头还不知再能寻谁。”
“方才管事不是说吧,殿下早在外头悬赏,只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咱们便拭目以待,到底哪位神仙能救得了大长公主,就怕跟咱们一样,被骂得狗血淋头不算,还被灰溜溜赶了出来,竟是半分颜色都不给人留。”
“两位先生,”这会子姜灼忍不住出口问道:“只听说悬赏,怎得不见发榜?”
正自说得高兴的两人突然被个外人打扰,不免怔了怔,随即一起看向姜灼。
“这位小郎君莫非也是大夫?”其中一人问道。
姜灼笑着拱拱手:“不敢当,在下对医术,不过略知一二,说来在下乃外乡之人,这几日在陇西游历,正逢手头紧些,听得说悬赏,便有些动心。”
“你且小心些吧,陇西王这银子可不是好拿的,”其中一人劝道:“大长公主这病古怪得很,怕是连医圣在世都未必治得好,若没有真本事,千万别去,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
听出对方口气中满腹怨气,姜灼猜测,怕是在陇西王府受了陇西王或是仙云大长公主斥骂,想来那位老太太着实不好侍候,姜灼倒也领教过,不过,若论医术,姜灼却有这自信。
倒是另一人指点她:“你去中街瞧瞧,说是王榜贴在那儿,平素那地方人多,自是为了让大家伙都瞧得着。”
姜灼少不得谢过,顺着人家的指点,直奔中街而去。
一个时辰之后,姜灼已然站在了陇西王府中,据称大长公主的居处前。
说来姜灼方才揭过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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