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柯隔几日便去府衙打听,依旧是没有动静,那赵三真就跟上天遁地一般没了踪影。
这日郑柯照旧跑去府衙,再回来时,却是带一个惊天的消息,以至于郑家药铺众人都听得愣住,一时把案子的事都忘了。
却原来北疆那边突然烽烟再起,匈奴人半月前派兵潜入姑臧邑城,抢了不少百姓,待到大靖兵马前去驱赶,竟听到一个叫人匪夷所思的由头,说是大靖那位和亲公主谋杀了亲夫左贤王,然后趁夜逃回大靖,从此下落不明。
而与此同时,匈奴的檄文也以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城,耶律拓直指魏菓瑶乃是大靖派往匈奴的细作,目的竟是为刺杀他这个单于,耶律拓自称不近女色,将此女转赠其叔父左贤王为妾,才算逃过一险,不过魏菓瑶终是得手,趁人不备杀了左贤王。
檄文之中,耶律拓大骂大靖人阴险狡诈,包藏祸心,并誓要斩下那位魏公主的人头,以祭左贤王在天之灵,又谴责大靖绝无两国结好之城意,除了要诸葛曜立时交出杀人凶犯外,便是表示就此撕毁和约,日后刀兵相见,并狂言叫攻入长安城,直取诸葛曜首级。
花厅之中,听到郑柯义愤填膺地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众人都在心里嘀咕,不管魏菓瑶杀人之事是真是假,这仗终究还是打了起来,早知如此,当日何必要和什么亲。
而姜灼想到的,是赵卓当日曾说过,匈奴早在蠢蠢欲动,要寻借口进攻大靖,而诸葛曜也早做了提防,只叫人未想到,战争的导火索竟是由魏菓瑶点燃,只不知魏菓瑶在匈奴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做出杀人之事。
“好在圣上当机立断,已然下令,命大将军徐国公带领徐家军,亲自前往迎敌,并由卫尉赵申任监军,说是兵马不日便要誓师出发。”郑柯拍着腿道。
“那魏将军府这会子可怎么办?”一位大夫不免担忧道:“毕竟此事乃是他家女郎惹出来的,圣上怕是要惩诫一番吧?”
郑柯也叹道:“堂堂魏将军府,这一回,竟是被女郎毁了名声,要知道当年魏老将军乃是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如今一世英名,毁于女儿之手,怎不叫人痛心!”
“圣上不但不该惩诫,更当大加重用,让魏家父子上阵杀敌,叫人知道,他们同魏菓瑶不同,乃是是忠心为国的。”有人激动地道。
“按往例,和亲公主惹出祸端,视同叛国之罪,满门抄斩也不为过,”有岁数长一些地道:“不过魏少将军与圣人自幼便是至交,如今更是统领圣上精兵,想来圣上或会放魏家一马的。”
“若得如此便好了,那魏女郎向来不驯,还差点害了咱们女郎,这回更是狠绝,连自己亲人也一并要害,按老话说,此女与魏老将军前世有仇,今生便是到魏家讨债的,作孽呀!”
匈奴对大靖宣战一事,很快在长安城传遍,不出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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