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神色傲然,冷冷地瞥了姜灼一眼,才道:“好些日子没见,听得你如今已然成了太医了,倒还有些本事。”
“小女才疏学浅,不敢妄称什么本事。”虽是谦词,姜灼也说得不矜不伐。
“你这医术,既是师从医圣,自当有些根底,”平阳公主远眺了眺未央宫的方向:“听得说,长安城中,如今你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不过几日未见,本公主真要对你刮目相看。”
姜灼心下纳罕,当年因驸马之事结下梁子,这位公主素来便不喜自己,两人自没有什么可值得寒喧的交情,这会子平阳公主找上门来,且听她这口气,也不见得是在真心夸奖,竟不知所为何来?
“如今徐国公府都在为你撑腰,能得大将军垂青,果然是好大的面子,竟是在市井可以称霸了。”平阳公主冷哼了一声。
此时姜灼已然无语了,平阳公主语气中的戾气,真真掩都掩不住,不过姜灼思前想后,依旧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何事,又把人得罪了。
平阳公主似乎也懒得再同姜灼继续说下去,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自有仆女扶着她往宫门方向走去,不过未行几步,平阳公主又意犹未尽地转回身,道:“说来郑氏一向待你不薄,郑无空过世之后,人家还肯将药铺给了你,说来也算仁至义尽,你为何还要贪心不足,苦苦相逼不成,又连累无辜旁人,着实太不厚道了吧!”
“小女不知公主所言为何,不过有一事小女须得言明,郑家药铺绝无郑氏礼让之理,乃是当日郑家子侄经营不善,对外变卖,小女得先师生前好友帮忙,才得盘下来……”
“够了!”平阳公主此时一甩袖子,瞪了姜灼一眼,道:“本宫最恨信口雌黄之人,如今你背后得了靠山,自然想说什么便是什么,真是讨厌透了!”
姜灼毫无惧色地回应:“小女不过一介大夫,哪来什么靠山,再说这些年与郑氏从无交集,不知哪来的苦苦相逼,还有什么连累旁人,小女就事论事,不敢承受公主指摘。”
这下平阳公主越发不高兴了,拿眼直剜姜灼,到后头索性用手指着她:“你之厉害,本公主早领教过,当日若非你不知省事,驸马何至于英年早逝,姜灼,听说你现儿今在宫中如鱼得水,便是王婕妤亦要让你三分,本公主却不怕你,如今郑焯的事,本公主管定了,想要抢人家宅院,看你这本事到底如何!”
听平阳公主说了一大堆,姜灼不免目瞪口呆,愣是听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不知自己何时要抢人家宅院。
此时平阳公主又是义愤填膺地道:“咱们走着瞧,今日圣上不得空,待得了机会,本公主便要请圣上断个是非对错!
平白无故地被平阳公主教训了一通,姜灼颇感莫名其妙,待回到太医院,琢磨半天还是不明所以,只知道这位公主之意,竟是要替郑焯出气的,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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