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被人钳制,做了对不起偠美人之事。”
姜灼“嗯”了一声。
谭嬷嬷这时又叹:“也是偠美人自己命不好,未得寻着一个靠得住的男人,”说罢,她便拉了姜灼的手,道:“英娘同你提的事,你觉得如何?”
“这……”姜灼失笑,看来英娘竟是又将秦宴提亲之事说与了谭嬷嬷。
“秦太医自是比不得……那一位,”谭嬷嬷似乎试图要说服姜灼:“不过他贵在人品不错,对你也是全然真心,女人一生好坏,说白了,全系于夫婿身上,有人只为一个依靠,有人求荣华富贵,有人求夫妻相合,女郎不是那等浮虚之人,定是更看重后头的,对不对?”
虽知英娘与谭嬷嬷皆是好意,只无奈姜灼早已心如蒲苇,唯系一人,任谭嬷嬷如何劝她,终是绝无半点动心。
到后头,谭嬷嬷也是无奈了,忍不住睨了姜灼一眼,无奈道:“你这丫头,竟是不肯听劝,我可就是从那宫中出来的,那里头的女人,谁个不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一个劲地盘算着争宠、夺宠、固宠,你这点心眼子,到了里头,不用几时便得被人生吞活剥了。”
听谭嬷嬷说得如此形象,姜灼竟是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干脆靠在谭嬷嬷,道:“谁说我要到里头呢,再说嬷嬷也可交我几招,或者用来防身?”
“我可没这本事,”谭嬷嬷啼笑皆非地道:“否则当日也不会灰溜溜地出了宫,不过因祸得福,竟比崔嬷嬷她们得些自在。”
这一句倒提醒了姜灼,少不得同谭嬷嬷道:“崔嬷嬷这几日不爽利,我昨儿个去瞧了,她说是鼻作塞,大便泻泄还有胸膈不畅,结果一诊脉,两寸及两尺沉弱,关脉弦大,乃是阳气其弱,脾气大虚之症。”
“这般严重,你可给她开了药?”谭嬷嬷也是吃惊,忙问道。
“自是开了些疏风升阳还有宽胸利膈之药,今日出宫之前,我又去瞧过,崔嬷嬷说鼻已然不塞,只胸犹闷得慌,我又用开东垣木香化滞汤,明日回去再看看她。”
“我竟是见不得她的,你进宫代我问个好吧,还有冯嬷嬷,瞧见也说一声,虽她是跟着王瑜芙的,不过咱们自个的交情,还归咱们自个。”
姜灼“嗯”了一声,却嘱咐起了谭嬷嬷:“我说这些,是因着崔嬷嬷这病,乃是长年茹素所致,我记得嬷嬷您也是这般,如今你们年岁大了,当要小心身子。”
“你这孩子……”谭嬷嬷定定地看了姜灼许久,不免笑起来:“我便说嘛,自己有福,这养老送终之事,此后真就赖上你了。”
“好说,好说,”姜灼一乐:“我便当有了亲娘,日后想撒娇、说些体已话什么的,只来找嬷嬷您,只求您可别如刚来之时,那么严厉便是。”
谭嬷嬷故意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初见你,不过一个黄毛丫头,不想如今,竟是成了年,眼瞧着便要嫁不出去了。”
“嬷嬷……”姜灼知道谭嬷嬷这是在调笑自己,不免嗔了一声。